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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秦党派来设局的(1 / 3)

又过了几日,金国前左相张孝纯突然卒亡的消息从山东路徐州传出。

赵瑷在资善堂上完课后,自师傅口中得悉此事,本不以为然。

一个叛臣,死了就死了。

上次入过府的宫女却又提着食盒来探他:“给普安郡王道安。郡王仍在孝礼中,于学业上也不必太过劳心了,小心身子。这是宫中长辈们特着奴带来的一些健体点心。”

说到这里,那宫女还特意移开盒盖,叫旁的几个伴读看见了大漆食盒里头的果子糕点模样,又平移回去盖好。

赵瑷双手接过大漆提盒,微微一颔首:“劳姐姐代我谢过长辈们。”

回到府中打开螺钿盒盖放在一旁,仔细地在提盒里上瞧下瞧,全然找不到信物的痕迹。

官中的长辈们,总不至于为了送点寻常吃食,特意着人送到资善堂吧?

一旁的郭氏见他忙碌,相帮着端出食盒第一层、又以一边杆子为支点平移转开第二层,再翻找了第三层。

里头装着的皮看着颤颤巍巍将碎未碎的荷花酥、细腻的红糖定胜糕、连同白□□糯的山药糕均被连盘端出,却并无发现。

郭氏年岁不过二九,也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看着这些宫中御厨做出的点心难免感觉有些馋。

不过,她哪里敢轻易地吃府外来的东西呢?她又连碟子放回食盒中,盖回盖子准备召卷丹将这些食物秘密地处理了。

盖子?!因其上头镶嵌了精美的斑斓软螺钿,常人使用时均不会将有亭台楼阁纹样的正面朝下置放。

郭氏忽得翻转了盖子,果真见着一封信叫大漆黏糊在盖中。

她尽可能小心地取下信封,递与赵瑷。

赵瑷惊异地回望她一眼,拆开字条,映入眼帘的是同上次一般的陌生字迹:“吊唁张孝纯,一全国待臣之礼”。

郭氏不解:“这……是何意?”

赵瑷细细回忆在学府中时那侍女对自己说的话,转述给郭氏。

郭氏一下猜透宫中人之意:“郎君还在对师父的孝礼中,不必亲身前往徐州,只要遣人送去慰问即可。”

赵瑷点头应和:“彭成金秀秀二人于此差事,再合适不过了。”

如今赵瑷自提退避政事,也不敢轻易调遣急递铺。

郭氏想了想,叫卷丹唤来了她现如今也在郡王府当差的兄弟:“芒儿,如今府中我最为信任你们姐弟。这桩差事就要辛苦你了。”

卷丹犹犹豫豫:“夫……夫人。我这兄弟虽说最忠诚不二了,可他不过是个孩子。若说做做书童还可,远涉的差事,怕是会露怯。”

那被唤做“芒儿①”的稚气少年开口:“姐姐,无需替我操心。或许如同我这放牛娃的名般,我愈糟奔波历炼,才愈安我这一世的贱命。”

郭氏笑:“好孩子,人都是爹生娘养的,不必这么说。只不过你如今总在府里头,于外面来说是一张生面孔,从事更加地便宜。你也知道,郡王如今……”

芒儿回答:“受到当朝秦太师的挤兑,但凡有轻举妄动即被觉察。”

卷丹随即伸手去拉拽他:“胡说八道!这些话哪里是你说得的!”

芒儿浑然不在意:“就算府上人的嘴再严,可也挡不住坊间的传言。世人谁不知秦党独霸朝政,排害忠良,我们郡王可是挡了他们的眼了!”

卷丹气得直要上手去打他。

郭氏正正声色:“我还在呢,轮不到你对芒儿操家法。这话虽不妥当绝不可对外言,可也道出了我们府上的窘迫现状。芒儿,此去一行你既要将口信传至温州金家漆铺,又要切记谨言慎行、配合金彭二人的行事。”

芒儿颔首:“是,是小人年少不知事了。谨遵夫人的教诲。河浊浮萍飘,虾米鱼丁亦得不到喘息。我出身低微,但也知只‘和谈’却不提家国一统者,定是为了己利抱存了私心。我不知委我之事背后的深意,但决不会辜负郡王和夫人的信任!”

郭氏眼神微动。

卷丹突然下跪扣首:“夫人,芒儿是我家族的独苗,他如有个磕碰的我爹娘必定会痛心。世间以孝与忠并立,求夫人让我与芒儿同去,叫我们姐弟之间也好有个照应。”

芒儿面露尬色,就要伸手去扶:“姐姐,你这是何必!你是夫人的贴身人,如何能离了主人去!”

郭氏叫在场的人都看不出喜怒,只淡淡地说了:“行吧,既你想去那便一同策车前去,与你兄弟做个轮换。只一条,莫叫苦、莫耽搁了我的要事。”

卷丹神色坚定:“是,谢夫人!”

毕竟是自己的人,郭氏终归遣了自己府上的车夫与马车,供这对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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