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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了个大饼(1 / 3)

赵瑷忽得侧身埋头于郭氏胸口:“不理朝事,自该清退一些职位俸禄。娘子的大漆生意,能让为夫参股一二分宽裕一下手头否?”

郭氏推开他背过身,假意拿乔:“你莫自己的生意倒了,就将手伸到我这来,我可要好好地想想。唔~”

她突然止声。

凌乱杨花扑绣帘,晚窗时有流莺语……

“大郎,乖。阿爹阿娘有事要商议,我们晚些再去寻他们。”奶娘哄着想要找娘的赵愉,红脸强作无事样地走开。

普安郡王夫妇二人自此日起专心同力地盘算起家族过去不曾涉猎的漆商业的盈亏,平稳内心准备为未来积攒多一些本钱。

美好安逸的日子却是短暂,总有暴风雨会无预兆地骤降。

九月辛末,助秦桧弹劾洪皓等忠臣的御史中丞詹大方开始抨击主力推动官家立嗣一事的赵鼎等人:“责授清远军节度副使、潮州安置赵鼎,辅政累年不顾国事,邪谋密计深不可测!……鼎为诛首置之不问,则鼎与其党转相惑乱,决无安静之理,非宗庙社稷之福也!”

他一声声地数落污蔑,期望要将秦党的对立方尽可能多地一网打尽。

官家赵构面露青色,仍是做出笑容:“兹事体大,待稍后细细商榷。”

他不想要在朝上下定论,将此事含含糊糊地带过去。

次日壬申,秦桧亲自下阵追击:“司迁之远地,使其门生故吏知其不复用,庶无窥伺之谋!”

官家脸色青紫,秦桧径直下下决议,他再说又有何意义。

他能征善战的大将岳飞因立嗣这个由头被挑动杀害,如今只不过是贬谪一个前左相,算得上什么大事?

官家赵构又暗暗地咽下这口憋闷气。

悔悔悔!可议和之派的爪牙已经渐脱他的控制。

赵瑷已有一段时间不理政事,可宫中人授意还是叫他知晓了这些讯息。

宫内来的面生侍女提了个大漆食盒来到普安郡王府,给他单独行礼:“郡王可安?不过半月余未见,宫中长辈已思念郡王十分,尽凑了些精巧的素点,着我带来。”

一旁的郭氏闻言,速速同宫女点头示敬,退出了书房。

此侍女见郭氏已将书房于门口的侍女近卫都带离,安心地同赵瑷说话:“如今官家已为赵子偁大人恩封‘太子少师’,‘尊师为父’乃常情,郡王为师长守孝礼,心意恭敬即可,于俗事上也不必拘礼太过。”

赵瑷闻言双瞳颤动,行了一揖:“是,寻常的尊师礼数自是要遵守齐全。本王仅是理应谨守本份。敢问姐姐,是哪个宫的宫人?”

那宫女用衣袖掩嘴轻笑:“郡王是觉得我眼生对么?郡王不必猜测我是来自哪一宫,既在宫中,那么皆是要同心共济地对待邪佞。不便与郡王多话,食盒中有一信,叫你悉知一二。如今郡王仍在师父孝礼中,倒不急商议如何处事。小人先告退了”

待宫女转身打开房门后,赵瑷恭一恭身:“谢姐姐带来的素点,宽解我丧师父之痛。”

他提着食盒去正院中寻郭氏。

到房中遣掉左右人等后,阅过宫中信的赵瑷忿忿语与郭氏:“秦桧外表随和而内心奸诈。于公,赵鼎相公曾两度为相,两次辅助亲征战事皆取胜,于国家有大功!于私,他也曾不计前嫌提举秦桧老狗期望他能将身心投入接回二位先帝和韦太后的国事中。结果,秦老狗又是借我打压围剿忠良!”

郭氏放下自己手中的信纸,抚着他的手:“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郎君又陷入自耗中了。不如抓紧去一封信,劝赵公莫再为立储之事相争。留得青山在,自然有柴烧。”

赵瑷抽回桌上被郭氏覆着的手,立马动身寻找漆墨。

郭氏不解:“郎君,桌上已有纸笔墨。”

赵瑷取了一禀小竹帚来,拿笔漆书二字于上:“安退静扫勤净帚”。

“这是?”郭氏一点摸不准他的想法。

赵瑷同她耐心解释:“秦桧里应外合,不断在官家燃起雄心光复国土时,唤起他曾为救父而充金质的经历,营造金地坚不可催的假貌击破官家心中防线。官家因此,对主战一派的态度常有摇摆,尤疑他们想挟幼主篡权,以至彼时未力保岳飞。”

郭氏恍然大悟:“臣无二心,难驱君疑。赵鼎相公过于刚直,郎君是想叫他暂放催官家立嗣之事?”

赵瑷点点头:“秦桧憎恶他,我传信件必定到不了他手。赵相才智造诣高深,得此帚定能懂我之意。”

复而他拿手背揩了揩眼角:“哎,岳飞、赵鼎们,所输之处不过是忠君之时,立定阳谋却从不肯涉阴谋。”

郭氏与赵鼎不曾会过面,并无她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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