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A, 我们的倒霉同事。45岁,白人男性, 在加利福尼亚州洛杉矶市的家中被杀。” “受害者B, 38岁,黑人男性,无业, 据我调查应该是当地的帮派分子。死亡地点在内华达州家中,死因是心脏处的致命利器伤, 身上有多处被枪击,均为生前受伤。死后脸上被划出十字伤口。案发时间为七年前,至今未破。” “受害者C,35岁,黑人女性,某医药公司销售, 死亡地点在亚利桑那州某个酒吧外, 死因是失血过多,身上多处伤口均为利器伤, 胸前有十字形伤口,是生前受伤。案发时间为五年前, 至今未破。” “受害者D, 30岁, 拉丁裔男性,医生。死亡地点在内华达州家中,死因是枪伤, 死后被摆成十字形状, 身上有十字形伤口, 死后划出。案发时间为三年前, 至今未破。” “受害者E,34岁,白人男性,某金融公司职员。死亡地点在内华达州,死因是心脏处利器伤,死后胸前被划出一道伤口,眼球被挖出,疑似被凶手带走。案发是两年前,至今未破。” ……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看着夏亚不知从哪里翻出一块白板,一边简单介绍案件资料一边在白板上写写画画,有种古怪的既视感。 “案件资料发你们了,我昨天去那位同事家里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发现。”星野真理道,“有什么发现或者问题吗?” 一天就能做到这么多事,夏亚的能力确实很强。上面几起单独拿出来似乎没什么关联,但是按照时间顺序排列下来,一个犯罪手段逐渐升级的连环杀手进化痕迹就很明显,凶器为某种刀具和枪支,痴迷于十字形状,犯罪很有可能和宗教情结有关。其中第五个案件显得格格不入。 “受害者E的身上似乎没有十字状伤口,只有一道横状伤口。这起案件发生在三年前,凶手已经固定下划出十字伤口的作案模式了。”降谷零道,“案发现场较为偏僻,虽然在大赌场外,但是是个死胡同,很少有人经过。第一发现人是喝醉酒走错路的游客,法医判断报案时死者已经去世十小时以上了。应该不是时间来不及的缘故。你为什么判断这起案件和其他几起有关?” “因为脚印。受害者C和这一起案件都发生在室外,可能对于凶手清理痕迹有一定影响,警方都提取了疑似为凶手的脚印,不过精度不高。”星野真理道,“大概因为案发地点在不同州,表面看起来作案模式也没什么关联没有联系起来吧。足迹的大小、落足方式、重点受力部位的痕迹,足迹学可以从这些看出凶手的身高年龄体态特征。可惜我不是专家,只能看出凶手身高180-185,年龄有可能在30-40岁之间,不过这两个脚印属于同一个人可以确定。” 这两起案件警方没有联系在在一起,也就是说夏亚单纯的在未破获案件的资料库里记住了所以脚印的特征,从中发现了这两个脚印的相似之处,人脑能做到这点吗? 降谷零毫不掩饰自己的惊叹之意。 星野真理随意道:“拜托别人做了个小程序匹配出来的,不过准确率不高,还是得人工确认一遍。可惜我拿到的案件资料不全,如果能有更多资料,说不定还有其他案件与这个凶手有关,或者没发现的尸体……不,这点不太可能,这个凶手作案的仪式感很强,应该是希望别人发现尸体,不会主动藏尸。” 单纯对比这两个脚印的话,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也能看出确实是属于同一个人,那么这两起案件的凶手是同一个也就没有疑虑了。而这起案件和其他案件的不同之处也许会是一个突破口,为什么凶手没有选择自己习惯的作案手法,这个受害人有什么特殊之处么。 降谷零又阅读了一遍资料里受害人的信息。夏亚给的案件资料很全,仿佛都是警局调查的案卷,那种隐隐的古怪感更深了。 人际关系上这几位受害者之间看不出有什么可能的联系,工作也从无业游民到金融公司都有。如果要说可能的共通点…… “都是青壮年,男性居多。”降谷零皱眉思索,“这不符合一般连环杀手选取受害者的条件,大多数会倾向于选择较为柔弱的受害者,女性、老年、幼儿或者残疾人。凶手很强壮?对自己的体力很有自信,并且喜欢有挑战性的对象?” 说到挑战性这个词的时候,他的表情有点微妙。 “还有一点哦,受害者的族裔不一致。”星野真理道,“大多数连环杀手都会选择和自己族裔一致的受害者,这也是判断凶手身份的一个方向,这个凶手选择的对象差异这么大也很不寻常。哦,日本基本是单一种族的国家,所以不会教这点吧。” 降谷零心中一凛,意识到刚刚一直感觉古怪的地方在哪。他们的这个场景,简直像是警察在讨论案情,刚刚对话的角度也完全是站在警方的视角思考如何破案,考虑到他们目前犯罪分子的身份,未免有些可笑。 不过他有点笑不出来,夏亚的这句话仿佛是随口一言,但却正中靶心,“安室透”为什么会需要在日本学这些东西,难道又是一句试探,在暗示警察学校么。 降谷零当然不会把这种怀疑流露出来,只是神色自然的回道:“虽然之前是私家侦探,不过日本没有专门的侦探学校哦,我只是因为私人兴趣了解了一些相关知识。夏亚君提到的这点很有趣,又学到了一点新知识。” 星野真理眨眨眼,笑道:“这点常识我还是有啦,不过日本的大学应该也有犯罪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