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见一处,就是往心上狠狠插上一把刀。 从头到尾,一寸寸看过去,他口慢慢张大,受不了一般喘息越重越急。 额间青筋,双目血丝。 最终,目光落在她平坦的腹部。 就在,就在晨起,他还轻轻摸了摸,她很温柔地笑,哄着,说父皇很快回来…… 如今…… 她该多痛啊…… 忽然,止不住的啊声从喉咙里溢来,不成音调,不成字句,像猛兽临死前的哀鸣,啼血一般。 紧紧捂着胸口佝偻下去,如万箭穿心,千疮百孔。 外面讨论用药施针的太医们忽然止声,宫女太监们的头垂得更低了。 一时倏然安静下来。 于是从殿中传来的,颤抖的、压抑着的、悲痛彻骨的低低呜咽那么,那么清晰。 就这么在殿中回荡。 抚过一旁已被褪去的,层层叠叠、染血破碎的华美宫裙,抚过她身上轻轻盖着的绛纱衾被。 也抚过她雪白毫无生机的细嫩肌肤,美丽苍白的脸庞。 兮月阖上的眼眸有感应般微微动了动。 一瞬,有意识挣扎浮起。 有些想问,怎么,才来呢。 但她没有力气了。 她太累了,也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