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苍凉。 程歌喝完一杯红糖水才开口,“张大爷,昨晚是我脾气冲了点...” 张大爷愣了下,眼神讳莫如深,“算了,你也是受害者,我不该凶你的。” 程歌在养老院待的几个月情绪稳定,从没跟人发过火,肯定是他把人逼急了。 现在她主动道歉,他哪儿有脸端着? 还是先解决眼前的事最重要。 突然,程歌问了句,“什么受害者?” 他张了张嘴,目光扫向其他人,脸色又难看起来,在发脾气前,他退开半步,“小沈,你来说。” 被他点名的小沈没有穿平时的白大褂,眼睛摘了,头发也剪短了,晃神间,程歌没有认出他来,只看他眉头紧锁,嘴唇一张一翕,“养老院有道无形的门,出不去,我们被关在里面了。” 其他人偷偷瞄向程歌,她是园长,学历最高,要离开这儿,恐怕只有靠她了。 但她像被吓傻了,漂亮的眼睛黢黑空洞,表情呆呆的。 周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 张大爷受不了,正要说话,眼前一阵疾风扫过,他不适应的微微眯起眼,眼缝里,是年轻园长急匆匆的背影,以及那句震耳欲聋的脏话。 “操!” 张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