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整个的灵魂都给你,连同它的怪癖,耍小脾气,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种坏毛病。它真讨厌,只有一点好,爱你。---王小波
周二中午接到陆允槐的电话:“刚好路过你公司,没吃饭就下来一起吃点。”
下楼,在公司附近的湘菜馆随意点了几个菜:“什么事需要你亲自来告诉我?”陆允槐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那天上官青当众毁婚,上官老爷子气得心脏病复发,场面有些混乱。”陆允槐夹了块腊肉放进我的碗里:“这东西亚硝酸盐含量比较高,最好不要再吃了。”
我用筷子把陆允槐夹的腊肉片扔到餐桌上:“废话少说,到底要问什么?”
陆允槐好脾气地又夹了两片腊肉给我:“石榴认识上官青吧?他们那天都聊了些什么?”
“你以为是石榴让他毁的婚?三年前上官青借了石榴百十来万,死缠烂打的一直不肯还钱,石榴昨天让他还钱,她的邀请函也是上官青给的,上官青如果继续赖账,我会给石榴请律师,并且把借款的证据甩在上官老爷子面前。”我淡淡的说。
“证据十足石榴自己不会做这些吗?”陆允槐说:“她的事你总会插手,她是个成年人。”
“你不也一直在插手我的事吗?如果觉得我丢了陆家的颜面,我可以断了和陆家的任何往来。”
“非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上官家的事轮得上你来操心?”
“十四,我要和严家小女儿严菲菲订婚了,你可有话对我说?”陆允槐盯着我的眼睛问。
我的心脏瞬间千疮百孔:“联姻真的是你们那个破豪门圈无二的选择吗?”别人轻而易举得到的我却耗尽生生世世还要被人轻看,锥心刺骨之痛从未离开过我:“想要我的祝福吗?”我想哭,却不知该如何流泪,孟婆是哪一世取走了我的眼泪?
“说你想说的话。”陆允槐继续不动声色的盯着我。
“我想做你陆允槐的老婆,你可敢光明正大的娶我?”我看着陆允槐的眼睛问:“我是你这两年来泄欲的工具吗?”
陆允槐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黯淡下来:“早点结婚吧,不要让我再担心。”
“好!如你所愿!”那就是承认我什么忙都帮不上呗,我还在纠缠有什么意思?
就此了断吧。为什么我的心脏那么痛?我突然好嫉妒你身边每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他们为什么就能轻而易举的得到我朝思暮想的你?你始终明了我的心,为什么连“喜欢”二字都不敢说出口?
这顿饭吃的太窝心了,了断这种事都让我一个女人说出来,陆允槐,你他妈真不是男人!走出湘菜馆的我又调头回来,一胳膊把桌上所有的菜连同陆允槐面前盛着米饭的碗都扫到地上,又一脚踢翻了方木桌。陆允槐慢条斯理的把嘴里的饭菜咽下去,眼里隐隐露出笑意。
我出门直奔顾炳安工作的咖啡店never,路上给领导电话请了假。那个韵味十足的老板娘不在,换了个同样安静的中年男子:“把所有做好的甜点打包,咖啡30杯,不同种类的果汁20杯,打包。”
男子看了看我,迅速打包好我要的东西,多付了一杯果汁的钱:“我请顾炳安喝一杯桃汁,三分甜。”小的时候顾炳安最喜欢喝的就是桃汁。
我去了京大医院,问导医台的小护士:“请问心内科贺晋石的办公室在哪里?”
“急诊楼十楼1003,右手走到头,穿过过道,出了门诊楼左手那幢楼。”
顺利找到贺晋石的办公室,门敞开着,十楼导医台的小护士们看到我迅速聚拢,开始窃窃私语。我站在门口叫了一声:“贺医生!”
贺晋石在电脑前正专注的看着什么,突然听到我的声音,抬头怔了一下,然后微微笑着站起身迅速上来接过我手上的所有东西:“受宠若惊啊!”
“我说过请你喝咖啡的,顺便带了些甜点,你尝尝味道如何。”我递过去一杯咖啡,又打开其中一个甜点盒子,拿了块小甜点塞到贺晋石嘴里。贺晋石怔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咀嚼了起来。
“啧啧啧!老贺,老婆都到办公室和你秀恩爱来了?我也沾沾光。”转过身来,看到同样戴着眼镜的帅气男人,穿着白大褂,一双桃花眼,走路带风,几步跨进门来,毫不客气的拿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纯正!”这才抬眼看了我:“靠!女人帅起来没男人什么事了!”放下咖啡,又把我打开的甜点一整盒拿在手里,刚吃了一块就大叫起来:“哇!这么好吃的甜点我第一次吃到啊!这三十多年算是白活了!”说着,大快朵颐起来。
“我的狐朋狗友,神内一把手汪鹤南,胡吃胡喝还爱胡说,一天聒噪的很。”贺晋石微笑着说。
“一个神内一把手,一个心内一把手,果真物以类聚。汪医生好!陆十四。”我安静地介绍自己,见汪鹤南两手不得空闲,我也没打算握手。
“名字都这么帅,我喜欢!”汪鹤南用抓甜点的手随意抽了张纸巾擦了下手,迅速抓起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拿手术刀的手都是那么暖,那么修长吗?我盯着汪鹤南的手愣了神。
汪鹤南站在门口大声的叫着导医台的小护士:“小宜!小宜!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