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一来,时萋轻轻搂了一下方父,接过对方手里的行李。
转身上了车。
时萋在车里找位置,两口子就在
等时萋坐定后,两人已经趴在了车窗外:“上面宽松不?行李有地方放不?”
“已经放好了,我就坐这里,有位置……”时萋一一回答,探身紧紧握了握方母的手。
“爸妈,你们回吧,车这就要走了。你们别扒着车,等会车一动危险。”
方父连连点头:“好好,我们知道。”
隔着窗户难舍难分的对话每一处都在上演,时萋和老两口一直说到火车开动,送站的亲人哭的、喊的,声音连成一片。
老两口也哭成了泪人。
火车鸣笛过后,越开越快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
“小妹儿,也是下乡啊?”
时萋转头看向对面的青年:“是啊,车上大部分都是吧!”
“哈哈可不是,小妹你这心挺硬啊,爹妈都哭成那样了,我看你一滴眼泪都没掉。”
时萋淡淡瞥了一眼:“我泪腺不发达,从小就不容易哭。”
“嗐嗐,是这样啊。”青年也不尴尬,打着哈哈继续闲聊。
看对面的姑娘不愿意搭理他,便转头和身旁的人聊上了。
时萋闭上眼睛假寐。
心里说不触动是假的,但还不至于难舍难分到痛哭流涕。
她的情绪状态也附和知青第一次离家的心绪,紧张和担忧居多,舍不得父母但更忧心未来,挑不出什么问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