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直至彼此呼吸微乱,少女面红如染。 临渊松桎梏着她的大手,转而将她拥入怀。 他俯下来,轻吻她的耳尖,在她的耳畔低声回答。 “前朝的事,暂告一段落。” 余下的,便要等到大玥的国书送来后,再做定论。 在这期间的日里,是他们难得的闲暇。 李羡鱼抬起羽睫望向他。 视线相对处,她显然也意识到这点。 她殷红的唇瓣轻轻抬起,在喧嚣的夏夜里满怀期许地问他:“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能够出去玩?” 临渊薄唇微抬:“宫内,还是宫外?” 李羡鱼侧首瞧瞧更漏。 这时辰,宫外都已经宵禁。 他们两人独在街上行走,既没什么好玩的。又容易被人发觉。 于是她从长案后站起来,将素手搭在他的掌心,杏眸弯起:“还是宫内吧。” 临渊应声。 他没有问李羡鱼要去哪里,而是执起她的手,带着她顺夜色的廊庑向前行走。 夜风微烫,明月铺霜。 临渊手里的碧纱灯灯辉如水,引着两人徐徐走到宫的御园,停留在一架楠木制成的秋千前。 李羡鱼提裙走上前去。 她站上秋千凳,双手握住秋千索,又在夜风里侧首望向临渊。 “临渊。” 她弯眸唤声他的名字。 临渊低应,眼底铺上淡淡笑影。 他将碧纱灯搁在一块平整青石上,抬手握住秋千索上端。 微一使力,木制的秋千便载着秋千上的少女往前轻盈荡,似落在草叶间的柳絮重新被风吹起。 如水夜色,李羡鱼笑声清脆。 散落在肩的乌发,与臂弯间的披帛翩飞似蝶,银红色的裙裾在夜色里盛若花。 她抬首望着远处银月色,又随着秋千飞到高处,而看见更广阔的天地。 她看见高耸的红墙变得低矮,殿顶染着月光的飞檐似与她齐肩,便连璀璨无尽的星河都那般触手可摘。 李羡鱼殷红的唇畔弯起,乌黑的杏眸里倒映着天上明光。 她与临渊分享她看到的场景,兴致浓处,她本能般问道—— “临渊,你能上来吗?” 临渊微顿。 稍顷,他依言登上她的秋千,骨节修长的大手随之环她的腰线。 秋千凳没有想象那本宽敞。 李羡鱼不得不紧贴着他站立。 这亲密的距离,令她清晰地感受到他掌心的热度,以及落在她颈侧,比夜风更为炽热的气息。 李羡鱼微微红脸,渐渐无心看景。 她指尖轻握住他的手臂,赧然唤他的名字:“临渊!” 临渊微垂眼帘。 “抱歉。”他将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语声微哑:“……昭昭,半月。” 李羡鱼读懂他话里的深意。 她耳缘红透,语声发烫:“有那么久吗……” 临渊喑哑地应声,将怀的少女拥得更紧。 “整整十七日。主不记得吗?” 李羡鱼面红欲燃。 她,她当然不记得。 她怎么会去记这的事—— 临渊眼眸深深地看她。 稍顷,许是因得不到答复,也许是要帮她记起。 临渊在夜风俯下来,低首吻上李羡鱼雪的颈。 李羡鱼轻轻一颤。 搭在他手臂上的指尖蜷起,似想紧握,也似推拒。 临渊并未给她多思考的时间。 他将李羡鱼半转来,以齿尖咬她领口的玉扣,顺着她柔的颈一路吻落。 随着他的吻深入,李羡鱼的呼吸也变得紊乱。 当他吻上心口的时候,她终是忍不住,绵软地轻唤声。 甜声落在夏夜里嘈杂的蝉鸣,并未惊动旁人,却依旧是令李羡鱼面红如血。 她拿指尖徒劳地掩着领口,羞得难以启齿。 “临渊,会,会被人看见。”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