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后应付完一众亲戚,沈母惦记着养在国外庄园的锦鲤,和沈父早早搭乘私人飞机出国。
池愿带沈修沅去祭拜了外婆,兜兜转转几年,他们终于能并肩站在慈眉善目的老人面前。
那天天气不错,他们偏巧碰见闲来无事,抱着一束月季赶到墓园的池御锦。
于是两人并肩变成了三人并肩,池御锦待了一会儿,实在觉得自己碍眼得紧,东拉西扯和墓碑上的照片说了会儿话,又嘱咐了池愿两句,匆匆下山离开。
池愿掏出手帕,擦干净照片上的污渍,又蹲下身,整理好贡品和花束,借着沈修沅伸来的手臂站起身,顺手和沈修沅十指相扣。
“外婆。”他向老人介绍沈修沅:“这是您孙媳妇。”
“以后每年,都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来看你了。”
沈修沅握紧池愿的手,向老人承诺:“我会照顾好池愿,您放心。”
风吹过林梢,遮挡太阳的最后一片云飘向远方。
那年说出的希冀终于成真,他带着沈修沅走完了这条约定终身的长路。
*
节假日是给忙碌三百六十多天的人们腾出屈指可数的休息时间,等歇业的店铺挂上营业的牌子,停运的交通工具又开始日复一日地运行在固定轨道上,新一轮的忙碌便拉开了序幕。
谢绪带着大哥远赴另一个半球,那里有最专业的医师。由于归期不定,他向池愿提交了停职报告。
集团两位身负要职的副总都卸了担子,池愿开了几天的会,从下面调了得力的亲信升成经理,分管谢绪和邹韩月职责内的事务。
只要他们没有正式告别,池愿这儿,永远给他们留着原来的位子。
立春那天,消失许久的邹韩月拉了个小群,侃天侃地和池愿、谢绪二人说了很多一路的见闻。
她开玩笑似的说:“上次去酒吧,营销说我像女同。”
谢绪在收拾东西,乒乒乓乓的声音没有停过,随口应:“哪家营销那么没礼貌?”
沉默片刻,邹韩月语气如常道:“是挺没礼貌的,随意揣测客人性取向,所以我把他投诉了。”
“打算回来吗?”池愿忙里偷闲问。
“暂时不回了。”
Z国埋葬了太多罪孽,邹韩月没有牵挂,她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往后要去哪里,全凭自己。
“照顾好自己。”
“不用担心我。”邹韩月被他们异口同声的话逗笑,抬眸看向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说:“我遇见了一个特殊的人。”
谈了恋爱的池愿比母胎solo谢绪敏感,当即问:“动心了?”
厨房的人正在和一堆面粉做斗争,料理台和地板都铺了一层白白的面粉。
她不喜欢下厨,只是因为被邹韩月激了几句,就从超市扛了一袋面粉回来,势要做出一碗手工汤圆亮瞎邹韩月的钛合金狗眼。
邹韩月抬手搓了搓不知不觉笑酸的脸颊,说:“可能吧。”
时间是个神奇的东西,它让昔日情人反目成仇,也让过往死敌坦诚相待,化干戈为玉帛。
毫无预兆地,在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日子,有关池秦两家的铺天盖地的新闻席卷国内外各大媒体版面。
“业内女强人池曦与其夫秦以桁出入民政局,池曦向记者透露,她从未动过心。”
“池曦与秦以桁的结合究竟是金玉良缘还是黄粱一梦孽缘缠身?”
“细扒豪门不得不说的秘辛——秦以桁到底爱不爱池曦。”
……
记者疯了一样将池曦和秦以桁的公司以及住所围起来。秦以桁俨然暴露在聚光灯下,一举一动都被人用放大镜观看记录。
池曦不知用了什么法子,自民政局露面后就人间蒸发。记者堵不了她,就盯上了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弟弟。
池愿总能从夸大其词的新闻中看见池御锦隐忍怒气的脸。
在沈修沅明里暗里的安排下,池愿被摘得很干净。记者无论如何扒,都不会扒出池愿如今的消息。
池曦曾经的冷落最后倒给池愿套了一层保护壳,众人只知池曦膝下有一子,却对那人的信息知之甚少,哪怕翻破天也寻不到任何蛛丝马迹。
池愿作为局外人,冷眼看待这段“丑事”。
闹得轰轰烈烈的新闻分不走池愿的注意,他该吃吃该睡睡,日子过得可谓惬意。
沈修沅在二月初完成了公司的落址仪式。
自此,被迫离开的人在海城重新扎根,他有了丢不开的念想和日日夜夜盼着想着要共度一生的爱人。
沈总身价甚高,在富豪榜也是能排进前十的人,却在海城没有一处房产。每天下班都按时按点等在池总公司楼下,接上处理完工作的池总,很自觉地在池总家蹭吃蹭住还蹭睡。
被蹭的池愿无奈又幸福地将这只大型两脚兽养在家中。
除了在正式做那档子事前,池愿有过当1的执念,后来和沈修沅睡了几次后,他也就没那么坚持了。
一是沈修沅虽然凶,但技术还不错,他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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