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修沅明里暗里的帮助下,池愿赚成了个小富翁。
打牌图个喜气,下牌桌时,众人脸上都带着笑意。
几位姑婶都是在牌桌上混了几十年的,算牌算得心里门儿清,好几次专门喂池愿牌。沈修沅看在眼里,知道她们是想给池愿留下个好印象。
不会对池愿造成伤害的小心思,沈修沅可以当做不知道,尤其是在池愿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他看时。
打牌使用的筹码被池愿堆在桌面上,池愿勾住沈修沅的手,悄声说:“都给你。”
“给我?”
“嗯。”池愿分得很清,说:“你赢的。”
除了第一把不知道怎么打出来的清一色外,后来每一次胡牌都有沈修沅的帮助,池愿本人还是菜鸟,深觉不能抢沈修沅的功劳。
将池愿的手拢进掌心,沈修沅道:“这个给我就够了。”
池愿笑起来,很重地“嗯”了一声。
午宴开场没有繁杂的流程,池愿左手边是沈母,右手边是沈修沅,碗里没有空过。沈家小辈很会活跃气氛,一顿饭下来,氛围都热热闹闹的。
寻常的氛围对池愿来说也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他听着看着,无知无觉喝了几杯酒。
酒是沈父自己在庄园酿的,度数比市面上的白酒还高。几杯下肚,池愿已经一脚踩在了迷离的界限。
不知道是谁先提的,私下问过的问题再次被摆到了明面上。
作为话题主人公,在被问到“什么时候给沈修沅一个名分”时,池愿微醺的脑袋转了几圈也没转出个所以然,迟钝地偏头看向沈修沅,眼神懵懂,似在求救。
没准备让男朋友下不来台,沈修沅接过话头:“不着急。”
池愿一听就不乐意了,含含糊糊否认:“着急。”
坐得远的亲戚没听清,又问了一嘴:“你们俩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给名分。”池愿提高了音量,脑子还是浆糊似的一团,便摇头把一切想法都驱赶出脑袋,只余一条根深蒂固的思想——不能让沈修沅受委屈,于是嘴皮子上下一碰,说:“明年就给。”
“哟,那看来我们做长辈的得抓紧时间准备婚礼了。”
话题自然而然拉偏,沈修沅将池愿酒杯里的酒倒去一半,压着声音问:“真给名分?”
刚喝起劲儿呢,酒就被扬了。池愿不满地看着沈修沅的动作,愤愤喝完只沾了点杯底的酒,砸吧了下嘴,说:“睡都睡了。”
pia哒。
对面坐着的沈修沅堂弟眼睛睁成了卡姿兰大眼,双眼冒着惊恐的光,脚底是滚了几圈的手机。
池愿捂住沈修沅的半张脸,心想看什么看,沈修沅可是他的人。
堂弟:“……”
堂弟收回视线,恨不得把头低进碗里。
嫂子很强,祝他哥幸福。
没敢再让池愿喝酒,沈修沅盯着,只让人给池愿倒果汁,堪堪让池愿在离席前保持理智。
午宴结束,贵夫人们围在一起聊天打趣,沈父陪着一众老先生下象棋。
沈母先行陪着沈修沅将池愿扶回房间。
接触到熟悉的被子,池愿翻身,抱住被子,将脸埋进去蹭了蹭,不动了。
从佣人手里接过温热的蜂蜜水递给沈修沅,沈母愁道:“我看着也没喝几杯,怎么就醉了,也不知道难不难受。”
沈修沅:“您先去忙吧,我照顾他。”
“好。”沈母提醒道:“你的几个弟弟妹妹们念叨你几年了,待会儿下来陪他们说说话。不会耽误太久。”
“知道。”
池愿晕得不厉害,能听进去话,无奈说话的是沈修沅,微醺状态下的池愿将“恃宠而骄”四个字发挥到极致。
沈修沅:“乖,把蜂蜜水喝了。”
池愿哼唧两声,将头埋得更紧了。
“衣服脱掉,穿着难受。”
池愿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团,用行动拒绝了沈修沅的提议。
两次后,沈修沅被逗乐了,坐在一边,伸手拍了下池愿的腰,问:“怎么这么不讲理?”
“我喝醉了。”池愿理直气壮说:“可以不讲理。”
“嗯。”沈修沅掀开被子的一条小缝,说:“那就不讲。”
蜂蜜水喝进去了,沈修沅嘴对嘴喂的。蜂蜜水喝完,池愿的唇也红肿一圈。
衣服也脱完换成了睡衣,就是胸口和锁骨附近多了几个牙印和吻痕。
如果不是头晕得厉害,一定可以把沈修沅推开。睡着之前的池愿如此想着。
掖紧被子,拉好不透光的窗帘,沈修沅放轻脚步离开卧室。
池愿安稳地睡到了五六点,睁眼时甚至想蹭蹭枕头再睡个回笼觉。
乍然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池愿噌地一下顶着一头炸掉的毛从床上爬起来。
身后环来一只胳膊,沈修沅清醒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梦见什么了,反应这么大?”
炸掉的毛被瞬间抚平,池愿没有躺回去,抓住沈修沅温热的胳膊,在满目昏暗中,问:“什么时间了?我是喝断片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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