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再重要,除了池愿。
沈修沅扑了个空。
公寓空空荡荡,再没有池愿的痕迹。
沈修沅打开每一扇门,最后停在池愿的卧室门口。
放在卧室里的家具全都被搬走,房间被重新设计过,实木架占据房间大半的空间。
实木架中空出来的每一格都放着同样的东西。
沈修沅走近,在平地绊了一下。
他扶住实木架,视线愈发模糊,手指哆嗦地抓住池愿放在房间的收藏品。
那是一小瓶男士香水。
沈修沅无比熟悉的香水包装。
沈修沅拆开包装,按下喷头,熟悉的味道彻底击垮了他。
香水瓶落在铺了满房间的地毯上,发出闷响后滚了两圈,完好无损停下。
沈修沅蹲下身,重新将香水瓶抓进掌心。
他自十八岁后就一直使用来自F国一位调香大师特调的男士香水,香水价格高昂且产量稀少,他每年会从大师手里拿走三瓶,看房间香水瓶的数量,剩下的香水应该都被池愿买走。
沈修沅久久没有站起来,眼泪无声落下,接连不断砸在地毯上。
原来钻心的疼痛是这样的感觉,有被抛弃的池愿所受痛苦的十分之一吗?
应该没有吧。
他低估了池愿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