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别乱来行吗!!!”
早上九点,邹韩月满腔的起床气被谢绪吼走了七八分。
“我怎么就乱来了?”邹韩月打着哈欠,下床拉开窗帘,金黄色阳光迫不及待闯进屋内,邹韩月伸了个惬意的懒腰。
谢绪语气严肃:“池愿都回来了,你还在宁城干嘛?”
“帮他追求他那可望而不可即的爱情啊。”
邹韩月说得轻飘飘,谢绪听得快炸了。
“姐姐,您别添乱了行吗?”
“谁是你姐姐?别乱认亲戚。”
邹韩月在临时衣柜中挑选今天外出要穿的衣裙,很不服气地回怼:“咱俩到底谁在添乱,你心里没数吗?”
“你就知道和稀泥,看给咱池总耽误成什么样了。”
“你放过池愿吧,我看他快被咱逼疯了。”
谢绪四处观望,没见着人,还是不放心,压着声音,用手挡住嘴巴,道:“他昨晚连夜回来的,一回来就进了办公室,他不出来也不让人进去。我在外边守着,三魂吓跑了七魄。”
邹韩月手中的项链被她单手扯断,她将攥在手心的珍珠往梳妆台上一扔,语气沉下来:“他不让进你不会闯进去吗?你怎么放心让他一个人待着。”
“我不敢。”谢绪如实说。
“……”邹韩月快被他气死了,“怂逼。”
“别骂了,我这两天一直在后悔,不该撺掇他去宁城找沈修沅的,他现在的状态,比四年前还糟糕。”
谢绪叹了口气,“韩月,我真怕他出什么事。”
“你等会儿再去敲一次门,要是他还不开门,你就直接闯进去。”邹韩月一咬牙,“反正没什么比他的安全更重要,他的脾气你清楚,他不会真的跟你计较。”
“知道了。”谢绪满脸愁容看着紧闭的办公室大门,低声嘱咐,“你早些回来,我看这事儿咱们就别掺合了。”
邹韩月敷衍地说了一句知道了,然后挂断电话,从备忘录中复制了一串号码拨出去。
“沈总,我是邹韩月,我们聊聊吧。”
邹韩月走进浴室,“地点你定,一个小时后见。”
让她不掺和,下辈子吧。
池愿救她于水火,她一辈子感恩戴德。
邹韩月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池愿继续难受下去。池愿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他应该得到幸福。
别扭精什么都不愿意说算了,她来说。
池愿做过的一切,由她来告诉沈修沅。
热水淋下,邹韩月快速洗了个澡,用苦练多年的技术上完全妆,挑了件看起来温和无害的长裙穿上,最后催促谢绪看好池愿后,邹韩月只身赶往沈修沅定好的地点。
“久等。”
沈修沅样貌气质出众,邹韩月一眼便找到了人,她客气地伸出右手,“邹韩月,池愿朋友。”
“沈修沅。”沈修沅短暂跟她握了一下手。
“早有耳闻。”邹韩月招来服务生点了一杯加糖加奶的咖啡,冲沈修沅挑起一个找不出差错的笑容,用夸赞艳羡的语气说,“沈总光彩照人,这几年过得都挺舒坦吧。”
“在为池愿出气之前,我更想知道你找我的目的。”沈修沅整整一晚没睡觉,他的精力有限,不想和邹韩月绕弯子。
邹韩月对端来咖啡的服务员道了声谢,用勺子搅着咖啡,“目的?我只是做了沈总想做的事情而已,沈总迟早会找上我,与其如此,不如我先主动。”
她抬眸看向沈修沅,“沈总看起来挺没精神的,昨晚没睡好吧。是因为池愿么?”
沈修沅不置可否,问:“池愿手机关机,他去哪儿了?”
“在我回答你之前,我希望沈总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邹韩月坐直身体,正经道:“你找池愿,是为了继续伤害他,还是终于后悔了,想弥补了?”
她无法在一无所知时将沈修沅引到池愿面前,池愿受不了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击了。
沈修沅端起咖啡,一举一动皆是上流社会用金钱砸出来的优等气质。
邹韩月在他的目光移过来时,有几秒的时间怔愣。
沈修沅不答反道:“我调查过你。”
“那又如何?”邹韩月回神,冷笑,“你以为用那些破事要挟我,我就能如你所愿?”
沈修沅奇怪地看她一眼,似是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他能感受到邹韩月突如其来的恶意和排斥,沈修沅自觉邹韩月误会了他的话,斟酌了下,解释:“池愿常在机场等你的航班落地,你和池愿关系不错。”
“……”
邹韩月:“啊?”就调查了个这啊,亏她还以为是有关豪门争斗的内容。
邹韩月都不知道该用怎么样的表情面对沈修沅了,她默默喝了一口咖啡,强行把话题扯回去:“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我什么也不会说的。”
“嗯。”
沈修沅想了一夜有关他对池愿的感情,他笨了近两千个日夜,在满屋子香水的包围下想通了,也不介意坦然告诉邹韩月:“我后悔了,但找你不是为了弥补池愿。”
“那是什么!?”邹韩月心中警铃大作,别又整些什么幺蛾子理由。
“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