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吃完面就躺下了,她拉过被子盖过头顶,天知道她刚才有多紧张,便宜相公长的太美,让美男喂饭吃,简直煎熬,她还傻傻地看着他,他喂过来她就张嘴吃,一大碗面,两荷包蛋,她都吃撑了。
玉郎放下碗对蒙着头的温馨说:“你还有事吗?没事咱就安歇吧。”
温馨拉开点被子,露出头,涨红了脸说:“我要去茅房。”
“我扶你去。”
去完茅房,温馨洗了手,还漱了口。玉郎扶着她进屋直接走到架子床边道:“你睡里边吧。”
温馨老脸一红,“我睡榻上就行,我睡觉老实,不用你照看。”
“娘说了,让你睡床上,方便我照顾你。”万一她晚上又哭闹,想不开再出点儿啥事,二十两银子呢,玉郎心里腹诽,嘴上却坚持让她睡床。
温馨见他坚持让她睡床,只好说:“那好吧。”脱了鞋慢慢爬上床躺好。
玉郎脱下外衣也躺下了,昏睡了好几天,这会儿他还真睡不着,闭眼假寐,心里想着过两天去城里拜访一下老师。他府试考上案首,又在当地游学两个月,回村时,应是刚下过雨,路上泥泞不堪,经过小河道拐弯时,牛车不慎翻进河里,他不幸落水,只是他身体一直很好,怎么会落个水就差点儿要了他的命?还有这个冲喜的小女孩,想到她刚才哭的肝肠寸断他就头疼。
“相公?”
“何事?”玉郎不悦地问道。
“那个,我睡不着,咱们能聊会儿天吗?”
“聊什么?”
“相公,你叫什名字?今年多大了?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
“你问题还真多,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的喜好?”
“那名字、年龄我总得知道吧?”
“你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吗?”
玉郎被气笑了,这十里八村的,谁不知他李珏,唯二的秀才郎,还有一个老秀才在村里私塾教学,那些想嫁他的小姑娘哪个不把他打听的明明白白,他这个冲喜的小娘子却对她一无所知,她不会是冒牌的吧?可人是娘接回来的,总不能有假。
“李珏,年十五。”
“王玉珏?玉郎是你的字还是小名?”
“嗯,小名,未及冠,还未取字。”他诧异地说。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又叫什么?年几岁?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呃,我叫李桃花,年十三,你可以叫我小名馨儿。”怕他不知道哪个馨还拉过他的手在上面一笔一画地写着。
“你识字?”
“呃,以前割猪草路过学堂偷听过几个字。”大意了,温馨心里直打鼓,他可别问了,再问就露馅了。
“嗯。”李珏心想,学堂哪里能割到猪草?顺路吗?呵。
温馨见他不再问,拉过被子盖好,催促说:“早些睡吧。”
李珏闭上眼并未回她,半晌,两人双双陷入沉睡。
温馨醒来时,天已蒙蒙亮,她睡姿极好,睡觉前是哪个姿势醒来时还是哪个姿势。
她转头看向旁边,便宜相公还没醒,俊美的面庞,睡着时毫无攻击力,被子外的双手交叠放于腹部,妥妥的睡美男。
温馨不敢多看,怕迷失在便宜相公的美貌里,她轻手轻脚想翻过他下床,躺了这么久,去看看有什么她能干的,吃白饭的不能遭人嫌弃啊。
“你干什么?”便宜相公突然睁开眼。
温馨和李珏面对面,一上一下,她看着便宜相公好看的桃花眼,木讷地说:“我下床。”
李珏把头转向一边,温馨松了口气,爬过他身上下了床,头发随意挽起来出了屋。
温馨站在院子里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古代的空气就是好,没污染。她打量着这座农家小院,院子面积不小,正房三间青砖大瓦房,左右盖着两间厢房,材质都是一样的,她和李珏就住的东厢房,正房到大门口垫着一条石子路,青砖彻成的院墙把小院包裹起来。
院里栽了两棵石榴树,正是开花的时节,门口也种了些花草,另一边种着一些小白菜,葱葱绿绿,长势不错。
茅房和鸡舍、杂物间都在后院,她昨天晚上去茅房观察过,后院面积也不小,还有一块菜地,种着一些当下的蔬菜。
看来老天还是厚待她的,最起码这家条件还不错,没让她穿越到穷的掉渣的人家。
“桃花,怎么起来了?头还疼吗?”
“娘,我没事儿,躺了两天了,想出来透口气儿,有什么活吗?我去干。”忽略那股眩晕感,她可不想躺了,万一被嫌弃就不好了。
“你这丫头还真勤快,伤还没好就想着干活,那可不行,得好好养养,透口气赶紧回屋去养着,玉郎醒了吗?”
“我出来时刚醒,我去给相公打点水洗漱,娘,有什么需要我干的活叫我啊。”
“这孩子,真麻利。”春花转身去了后院。
温馨端着一盆水进了屋,见李珏已穿戴好,“相公,我给你打来洗脸水了。”
“有劳娘子。”李珏接过水盆出了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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