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也被吓得有点慌张了,哎呀爹诶,太久没见过这么粗暴有力的自己人……和晏时宜了,还有些陌生感。多多少少有点不太适应。
“住手,冷静,淡定!!”李大人再度安抚下属。
晏时宜又恢复了正常,站一边愤怒地鼻子出气,呕吼:“呃啊啊啊!气煞我也,贱人,姓王的贱人,你们都是狗屎粑粑!”
“猪屎粑粑!”
只有王家夫妇受伤躺地上哀嚎,一点不顾及形象了,这晏时宜下手还真狠。迫于无奈,李大人直接把他们关进牢房,定罪了;顺便让大夫给他们看看有无大碍。
王夫人:“救命啊,捕快杀人了……”
王老爷:“闭嘴,你嫌事还不够大啊,等会让老曹来保我们出去。蔡家不用理,他们家完蛋了,保住我们王家再说。”
李大人:“行了你们两个,进去待着吧,本大人等会给你们定罪哈。再说话罪加一等!”
晏时宜:“狗屎粑粑!狗屎粑粑!”
闹剧乱七八糟,李大人的脑子就没清醒过,事办完了也没想明白王家为何要这样。
儿媳妇就算不回家也用不着上门抢人吧?
李大人也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王家夫妇这种暴发户就是个贪财的货色,这种货色最是喜欢趁虚而入,他们想着借机吞并蔡家呢。他早就查清楚了,以为他是谁!
呵,他咋可能为了一个曾经和贪污犯同流合污的暴发户,把自己的得力护卫干掉。
这不叫包庇,这叫护着自己人!
晏时宜这会在院子里爬来爬去的撒气,还是觉得不舒坦,一脚踹翻了凳子,椅子摔碎。就这还不罢休,又拿着桌上的茶杯砸了,茶水洒了一地,屋内弥漫着浓烈刺鼻的茶香。
她这是想砸人,把这些坏狗屎统统砸趴下,再也不让他们欺负蔡小姐!
发泄完了跑去抱着大树哭唧唧:“树树啊,我好难受,你说蔡小姐接下来要咋办呢?都这样了她爹居然不出面,也不回家,带着好大儿在外面躲债。不能说是躲债,他们还要在外头拦着追债人,不然回了蔡家,怕是会气死蔡奶奶了。”
“姥天奶,您能不能别这样啊…”
晏时宜可难受了,偏偏这时候小系统在装死,一声不敢吭。
——
蔡家好几个大夫围在蔡小姐门外商议对策,老夫人紧握拐杖矗立门口,一言不发,面色凝重。苍白的手和青筋足以证明她现在是多担心、害怕,但她却依旧站得笔挺,不曾退缩半分。
里边,是她疼爱的外孙女,现在却因为流产而痛苦着,差点一尸两命。
老夫人一双浑浊的眸子里满是心痛,她恨不得自己替蔡小姐承受那些,她不愿意从小养大的孙女遭受这些折磨。
好在大夫来的及时,蔡小姐总算保住了性命,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因为失血过多,加上受惊过度,蔡小姐现在还是昏迷不醒,需要卧床休息好长时间。
老夫人在外守着蔡小姐,一边思考着对策,她不能坐以待毙,不能眼睁睁看着孙女受委屈。
老夫人看着守在外面的一群大夫,冷静道:“多谢几位大夫救了我孙女的命,还请各位先去歇息片刻,待我准备谢礼后……诸位再留多一日,孙女的身子一向不好,还请各位多费些精力照应。”
“老夫人您客气了,理应我等是该多留的,这都是我等的职责。”大夫们客套一番就留下了,毕竟还是病患的家属要照顾好。
老夫人颤颤巍巍进了房间看蔡小姐,心疼的抚摸那苍白如纸的小脸,屋内还充斥着浓烈的血腥味。
红昭在一旁给蔡小姐擦拭脸和手,双眼通红。
“等会让人去给晏子报个平安,顺便带着多点吃的去,别让她在衙门里办事还要担忧,这几日辛苦她帮着我们家。”老夫人定下心神吩咐,一瞬间,她好似老了几十岁。
本就苍老的面容更加憔悴不堪了。
这些天晏时宜确实辛苦了,不仅仅是照顾蔡小姐、蔡家,还有帮着他们打理铺子。抓了好多王家的人,天天累活的。
这丫头一向不爱管闲事,这次却破例为了她家累成这样,真是难为她了。
“是,老夫人您放心,我会和翠婆婆安排好的。”红昭听罢连忙打起精神应答,不想表现得太难过,让老夫人更难受。
老夫人转头看了眼窗台上的东西,又看了看床上仍旧昏迷不醒的孙女,心里五味杂陈:“吩咐老余头去找老爷和少爷回来,先前打听的消息属不属实已经无所谓了,赶紧让人回来……家里,需要人手撑着。”
红昭点头,出去安排事情了。
“小怡儿啊,你说你爹他们究竟在想什么呢,执意让你出嫁,如今这么多事了,怎么还不回家……难道,真的是我做错了吗?可孩子不放手让他去成长,又如何能撑起一个家呢。”
老夫人坐在床边,一句句低声呢喃,眼中泛着泪花,心酸无比。
她都六十岁、该休养的年纪了,还要给儿子擦屁股,撑着这个家的所有。蔡家走到今天这一步,究竟是哪里出错了?
她一辈子只为蔡家尽心尽力,临终却看着蔡家变成这种田地,孙儿落榜;孙女被婆家磋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