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时宜插着腰就开始喷人,犹如杠精转世,骂得很恶心:“你们全家脑子里都是屎啊,张嘴就喷粪污蔑别人,做人做到你们这种地步怎么不找块棉花撞死算了?!臭烘烘的真恶心,呸,离大人远点!”
“诸葛亮草船借的是你们吧?贱得要死又会挑刺,我说你们院子里的屎是你们自己舔干净的,嘴巴有味了都。”
“现在是嫌弃王府的粪便不够脏,不够吃,啊?”
晏时宜的话又密又集还难听,足足骂了三分钟,什么狗屎鸡毛都给说出来,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且别人还插不上话,愣是听她嘴臭了好久。
牢房里的人:……不是,她,她嘴怎么这么恶毒啊。
李大人他们也都好愣了一瞬,然后纷纷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好脏,实在是太脏了……她平时疯疯癫癫的,还很呆,没想到骂起人来这么有文化的脏。
“好了好了,事情我都知晓,晏子你就快停下吧,不许再骂人了。先下去歇歇,平复心情,这里有我们就行。”李大人回过神赶紧安抚下属的情绪,这可是能在江河镇护着他、让他横着走的保障,得保持冷静。
“哦。”?_?晏时宜听话的收住骂声,但不情愿地站一边歇息,伸出来的大长腿搁那抖啊抖,表情很串很欠揍。
李大人也不着急说什么,而是和白捕头直接进入审讯程序,等这衙门的问话程序这么一走啊,人这么一调查。嘿,您猜怎么着,事儿更多了。
不问还好,这一问啊,什么打砸抢啊、泼皮赖账、偷摸泼粪,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让李大人给审了出来。
小到是在哪个树底下集合的,吃啥了;几个人商量啥了一起干的,这办事效率比白捕头还要高。这王家啊,可真没一个是无辜的打工人,啥不道德的事都干。
迅速弄清楚所有事后,该关起来的李大人一个不放;就算牢房塞不下也要硬塞。
王家好多人其实一开始不肯承认,但最终还是屈服于李大人的淫威之下,毕竟确实是他们自己理亏。也因为李大人问话实在有一套,忽悠连带哄骗,读书人那张能说会道的破嘴被他使用得淋漓尽致。
这事从头到尾王老爷都没怎么吭声,他就在意自己的生意能不能起死回生,能不能重新翻盘。
剩余的,就任由李大人审问,家丁都是签了死契的。大不了坐牢几天再保出去,他只要买通人出去散播蔡家干了不道德的事,先保住他王家的名声再说。
反正,都是蔡家的错!
敢这么做的原因,是因为他太了解蔡老爷了,这人就是个关心有余、办事不足的生意人。就算这次王家做的再过分,那两父子都不会出面替蔡小姐撑腰的,且他们自己还出了这么多事。
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都。
至于蔡小姐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王老爷似乎不太在意,孙子他早就有了,如今儿子不行了他还行啊!再生多几个他也没问题,他老当益壮呢。
至于如此关心蔡小姐,也是觊觎蔡家的人脉资源和所剩不多的家产,拿到了博个好名声,东山再起。
他这么自信,也是因为当年蔡老爷子去世后,老夫人身心俱疲、操劳过度,将生意都给蔡老爷打理了。结果,蔡老爷打理得一团糟,丢了好多生意;合作伙伴都被别人抢走,或者忽悠走了。
手下的店铺也因经营不善,收入惨淡,只剩下位置好的还在顶着家业。
再后来,到蔡夫人出事那会……蔡家就真的从此一蹶不振了。
“大人,这事确是我们做得不对,可我们也是着急才酿造了这等惨剧。怡儿是我家的儿媳妇,于情于理她一直待在娘家也是不对的,王家如今乱作一团,正是需要她这个少夫人出面管理的时候,她却不在。
这也说不过去嘛。”
“再者,蔡家如今只有一位老夫人在,她一个孕妇,这出了意外都没人能主事的。我们也是担忧过头上门,没想到她那个做不成小妾的贴身丫鬟生事,拦着不给她回。
情急之下,是我夫人被她推了,才间接推倒了怡儿的,大人明鉴啊!”王老爷说到动情之处还不忘装模作样的抹了抹眼泪。
王夫人见状立马心领神会,配合默契装出了伤心欲绝的表情:“是啊大人,这次孙儿没了我们比谁都难受,这可是王家的嫡孙呢。再者,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嘛,我们也怕儿媳妇这举动太不孝顺,被传出去,影响名声不是?”
夫妻俩一唱一和,白脸红脸都有,还知道让尖酸刻薄点的王夫人出头说话。王老爷则是在背后装深明大义,有什么事都跟他无关,做得功夫老好了。
刚被晏时宜拉到一个智商领域,干了很多傻事,现在夫妻俩和李大人交流后,优秀的智商又占领了高地。
“什么家丑啊,我呸!不要脸的玩意啊,人家回娘家怎么就家丑了,你们自己解决不了事,就想推人家出来挡。”晏时宜一听这话就炸毛了,腿抖得更厉害,一不小心就抖出去。
抖三两步给王夫人来了一下,帮她的牙齿进行矫正,王老爷也有份。
“你们让蔡小姐流产了啊,你们知道有多辛苦吗?怀孕本来就不容易,现在一个不慎还掉胎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