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招很管用,尤其时间拿捏的好,在皇上寿宴在即时,皇上的怒火会加倍。
皇子们之间倾轧,不会只是让对方挨板子罚俸禄这么简单,必然是冲着储君之位去的。
这不,第二天早朝,茂国公的人又站出来请皇上立大皇子为储君,因为晋王才挨的板子,这会儿还在府里养伤,左相帮他说话都底气不足,谁能想到才修缮的太庙会漏雨呢,大理寺的人爬梯子上去揭的瓦片,罪证确凿,哪怕买瓦片这样的小事不会晋王亲力亲为,可他负责此事,在他眼皮子底下出这样的纰漏,皇上不找他找谁。
以前请立储君,茂国公和左相都会争个不休,今日左相偃旗息鼓,茂国公声音越发的高昂,大皇子是嫡出,又是长子,是储君的不二人选。
清晨,沈菀和往常一样时辰醒来,但今儿身子懒散,躺在床上不想起。
谢景衍晨练回来,见沈菀还没起来,他坐到床边,捏沈菀的鼻子道,“怎么还没起?”
回他的是沈菀的眼刀,她为什么还没起,这混蛋心底一点数都没有吗?
谢景衍想起昨晚的温存,摸了下鼻子,将沈菀抱坐起来,“吃完再睡会儿。”
这会儿就已经睡不着了,吃完早饭还有困意才怪了。
不过也确实该起了,沈菀掀开被子要下床,外面银霜跑进来,一脸激动道,“王爷、王妃,今儿早朝上,刑部尚书奏请皇上立王爷为太子……”
沈菀,“……???”
谢景衍,“……???”
显然银霜禀告的事对他们两个而言震惊远大于欣喜。
在宸妃出事后,刑部尚书是第二个请皇上立谢景衍为储君的,第一个是成王。
可他们都知道成王不是真心的,成王只是不想暴露他暗戳戳支持晋王的事,拿谢景衍做挡箭牌,可刑部尚书怎么会摊这个浑水呢?
近来徐大少爷是和唐泽他们走的近,但刑部尚书不至于因为自己儿子和他们关系不错,就站出来公然支持谢景衍啊,尤其明日就是皇上寿辰,成王觉得谢景衍更合适,皇上都怒甩袖子,早朝都不上了,成王可是皇上一母同胞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的那种。
成王提一句都不行,刑部尚书是怎么敢开的这个口,就不怕皇上一气之下把他给贬了吗?
沈菀怎么想都觉得刑部尚书此举很反常,早朝上,文武百官看着刑部尚书出列,说认同成王觉得凌王更适合做储君的话,然后把凌王狠狠夸了一通,文武百官第一反应是觉得刑部尚书中邪了,然后就在心底替刑部尚书捏一把冷汗了。
这话是能随便说的吗?
就冲前些天,皇上对成王的怒气,直接把刑部尚书拖下去砍了,大家都不会诧异。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色阴沉,延平王出列,说他也觉得凌王更合适做储君。
延平王之后,是礼部尚书,再是右相,之后是安王和宣平侯等人。
法不责众。
要只是刑部尚书一人,皇上真会严惩,可一下冒出来这么多人支持谢景衍,皇上要罚就只能一起罚了。
皇上冷着脸道,“这么急着要朕立储君做什么,朕是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吗?!”
百官们顿时吓的跪下,道,“皇上春秋正盛,长命万岁。”
当下再没人敢提一句立储,否则就真的有不盼着皇上长命的嫌疑了。
早朝立储之争就此打住,然后商议别的事,直到早朝结束。
但今天刑部尚书站出来,然后一堆和谢景衍交好的大臣附和请立他为储君,还是狠狠震撼了左相和茂国公,他们最怕的事到底还是发生了,这些他们拉拢不了的势力,都被凌王拉拢了。
左相和茂国公都想提宸妃,凌王没有被立为储君的资格,但想到明日就是皇上寿辰,都忍下了,没敢提,或者说指望对方去触皇上这个霉头。
下朝后,左相和茂国公一左一右向刑部尚书发难,“宸妃的案子,别人不知道,刑部尚书是最清楚的,你该知道凌王是没有资格被立为储君的,还敢请皇上立凌王为太子?!”
刑部尚书道,“宸妃的案子尚存疑点,撇开宸妃之祸,凌王不论才学胆识还是谋略都是储君的最佳人选。”
“宸妃之祸是能撇开的吗?”左相冷声道。
刑部尚书道,“若宸妃是被人算计的呢?”
茂国公眸光一缩,“刑部尚书这是找到证据要替宸妃翻案了?”
刑部尚书道,“这事我不需要向两位解释的这么清楚。”
丢下这句,刑部尚书就走了。
留下左相和茂国公死死的盯着刑部尚书离开的背影。
刑部尚书今日站出来拥护谢景衍,已经是站到左相和茂国公对面了,对他们态度差点已经没什么大不了的了,但延平王他们过来打招呼,刑部尚书就心累了。
延平王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帝王威严,轻易不敢冒犯,他和皇上的感情可没法与皇上和成王比,没想到刑部尚书不声不吭的出了这个头,倒叫他惭愧的很。
延平王要请刑部尚书吃饭,刑部尚书以今天府里有事为由婉拒了,延平王约在皇上寿宴之后,刑部尚书没法,就应了。
刑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