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一直跟皇帝混,不然就不是刑部调查,而是东厂。
要是让东厂查,根本没操作的空间,高第是曾经的同党,又比较圆滑,好好操作,还是有机会全身而退的。
“继续讨论孙居相等人处罚。”皇帝看了眼蔡懋德,记住了这人。
弹劾冯铨,是东林党的示威,也是一种挣扎。
就是告诉皇帝,你逮着我们打,我们也能逮着别人打。
但是皇帝并不反感这种手段。
就像皇帝从来不反感赵南星一样。
人就抓住你的错处打,打的你毫无还手之力,因为你确实贪污受贿了,根本没得洗。
想要站的稳,立身必须正。
朝臣都这样搞起来,最终肯定是人人奉公守法,皇帝要少操无数的心。
这也是皇帝没包庇冯铨的原因。
当然,以冯铨复起后的表现,肯定要护着的,不至于让他抄家流放。
“陛下,臣以为三司会审无误,请圣裁。”高第说道。
皇帝见无人再反驳,道:“便如此裁决。”
“陛下。”礼部尚书刘鸿训出列,道:“保靖州大乱,各土司论罪当诛,然其各有世券,皆可免死。
礼部合议,免死,收回世券,贬为庶民,于山东授田,分别安置。”
“诸卿可有异议?”皇帝问道。
“伏惟陛下圣裁。”众口一词。
土司嘛,一般除了出任其地方官的,基本不会有交集,自然没人给他们求情。
“如礼部合议处置。”皇帝挥挥手,道:“下个议题。”
诸人都打起了精神。
水淹案。
这可不只是一起刺杀朝廷命官的案件,后面还关系着矿藏的处置。
与之有关系的人远多于海商。
涉及自身利益,说不得就要撸起袖子,好好和皇帝辩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