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藩小臣李时白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谢陛下。”李时白爬起来,小心翼翼地偷看了皇帝一眼。
哎呀,不行,不能看,实在是太帅了,恨不得立刻把闺女送到皇帝的床上。
“卿渡海而来,可有要事?”
“圣皇登基,小国上下喜不自胜,因此遣小臣问圣皇安。
小国寡民,穷困潦倒,只备得十车礼物,请圣皇恕罪。”
“甚好,朕必有赏赐。”
“谢陛下,小国必以国朝为父母,但有吩咐,无有不从。”
客套话说完,皇帝问起了朝鲜近况。
呜呜呜~爸爸救命。
金地粹哭的那个可怜,直接把大明文武给整沉默了。
李时白满脸尴尬。
氛围破坏殆尽,咱老李家的闺女怎么进宫?
金地粹不管,只说朝鲜的艰难。
天灾人祸不断,又被建虏蹂躏,爸爸不拉一把,儿子要凉啊。
“朝鲜悲惨,朕心甚痛。”皇帝假惺惺地说道:“朕欲增兵五万驻扎朝鲜……”
爸爸威武,爸爸大气,爸爸出手就是五万兵。
金地粹砰砰磕头:“多谢陛下,多谢陛下~”
李时白跟着跪下,道:“陛下隆恩,朝鲜粉身碎骨难报万一,臣有一女,年方二八,愿为陛下暖席。”
“朝鲜如此恭顺,朕岂可弃之不顾?”皇帝站起来走了两步,说道:“西南未定,大兵云集。
去岁底,插汉部犯境,陷独石堡,大兵出动,耗费无数。
今年开春,插汉部侦骑出没,有大举来犯之意,不得不严加戒备。
前日,建虏大兵进犯旅顺口,东江全面戒备。
东南沿海,红夷嚣张,海寇横行,不得不整顿军兵造船以备。
陕西民乱初定,然去年无雪,眼看着又是大旱,大军不能轻动。
国朝虽兵多将广,然钱粮已经不敷使用。
朕遣五万军驻扎朝鲜,朝鲜可能支应粮草军饷?”
“啊?”金地粹傻眼。
五万军,按照一兵一个月一两五,一年九十万两,咬咬牙能够支持,但是吃喝拉撒……按照一兵一個月一石粮,一年六十万石……哎,似乎不算多啊。
不,这个思想很危险,这么多钱粮,自己塞腰包里不踏实吗?
“陛下恕罪,兹事体大,小臣不能定夺,须得请示。”李时白使出拖延大法。
呵!
皇帝没有深究,让二人滚蛋。
兵部尚书史继偕出列,核定旅顺口斩首功,按制度升官发钱,毛文龙加太子少保,世荫千户。
毛文龙谢恩,并请回镇旅顺口,准。
薛凤翔奏请先帝陵动工,准。
听到先帝陵真就定在南海子,诸臣都是心塞。
哎,去年捐了的银子啊!
咱也不敢提,咱也不敢问,咱就当喂狗了。
看诸臣郁郁,皇帝袖子一挥,退朝。
就在毛文龙陛辞时,代善再次领兵到了左堡前面。
一虏兵拍马到了堡下,骂道:“汉狗,出来受死。”
尚可进掏了掏耳朵,道:“干一炮。”
炮手得令,立刻调整炮口方向。
虏兵打马而走,骂道:“汉狗懦弱如鼠,等爷爷打进去,必干你全家。”
“呸~”尚可进不屑地骂道:“虏狗,有本事就来打啊。”
代善是真想打,但是看看墙头上的大炮,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旅顺口虽无大城,但堡垒群防御坚固,真不是他万八千兵啃的动的。
“撤兵回城。”代善铁青着脸下令。
pia~
岳托一马鞭抽在范文程脸上,骂道:“狗奴才,看你出的好主意,劳师无功,还坏了与东江的默契,若是海路断绝,看大汗饶得了你不。”
范文程生吃了一鞭子,还没说话,代善一鞭子抽到了岳托脸上,骂道:“混账,大汗心腹也是你能动的?”
岳托瞪了代善一眼,没说话。
范文程低着头努力降低存在感,免得成为出气筒。
这对父子的关系可不好。
岳托是代善前妻所出,备受苛待,努尔哈赤发现后,大怒,训斥了代善一顿并剥夺了其继承权。
如今,岳托的镶红旗有二十六个牛录,而代善的正红旗只有二十五个。
虽说一个牛录只是三百兵,但是代善很不爽啊。
懒得多说,撤。
城头上,尚可进目视建虏大军离开,也不管是不是真的,依旧据城防守。
城头蹲了两天,毛承功憋不住了,道:“老尚,派几个人出去看看,若建虏真走了,就去收拾黑石堡。”
尚可进回道:“急什么,咱只把五堡守好,建虏迟早得走,现在出去,怕是中了埋伏,平白让儿郎们损伤。”
“你倒是稳的很。”毛承功无奈。
毛承禄可是再三强调,防务以尚可进为主,毛承功不敢不听。
至于黑石堡,讲真,以金州、复州的残破,建虏若是驻兵占领,粮食都供不起。
不知不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