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刘全贵的衙役有些无奈的走到吕子蒙的身旁,叹口气说:“你这孩子,到底是受了什么委屈竟然如此乱来。这告状可不是随便闹着玩的。”
吕子蒙并没有回答他。他也不甚在意,而是转身看向沈平他们问道,“你们谁是被告吕博人呀?”
吕博人拄着拐一瘸一拐的上前几步,心里将吕子蒙从头到尾的骂了个遍,但是还是努力挺起胸膛,仰了仰头道:“在下正是这个不孝子的父亲吕博人。还让大哥见笑了。”
刘全贵看到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还算俊秀,却打着一身绷带,拄着拐的人是这孩子的父亲有些意外。他点了点头:“那你们跟我进来吧。”
沈平有些不放心的上前一步问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刘全贵说:“如果你们是什么证人之类的倒是可以在堂外候着。”沈平想了想道:“我可能能做证人。”
那个汉子也赶忙说:“我也是我也是。”
刘全贵点了点头说:“那么行你们也进来吧。”
周围的人一看衙门竟然将这件事接了下来,知道有戏可看,于是大家都围在了衙门口上。一时间人越聚越多。
刘全贵将吕氏父子带入衙门内后,便交给了另一名衙役。又转身回到了大门口想将围观的人给驱散了。所有人觉得有热闹看并不想散去。而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刘全贵有些无奈,便站在了大门内与沈平和汉子站在了一起。
刘全贵有些好奇的对沈平说:“你们跟那孩子什么关系?那孩子跟他父亲发生了什么?竟然要闹着断绝一切关系,还非要闹到衙门来。父子之间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呀?”
沈平与汉子互看了一眼开口道:“这,我与这孩子其实没什么关系。是我家主子,救了他一名而已。”
于是沈平向刘全贵说了苏婉秋救吕子蒙的经过。听的刘全贵直皱眉头。外面围观的人有耳朵尖的也听到了沈平的讲述。一时间在外面也议论了起来。
大堂内吕子蒙与吕博人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应天府尹宋世安,宋大人才坐到了堂前。
而这宋世安虽然留着长须,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啷当岁。如果将这胡须剔除估计看起来会更加年轻。
吕子蒙一看,赶忙跪在了地上。而吕博人则拄着拐挺着胸依然站在堂上。
宋世安皱了皱眉拍了下惊堂木问道:“堂下所站何人,见到本官竟然不跪。”
吕博人只是微微的施了个礼道:“在下吕博人好歹也是秀才。见这大老爷不是不用下跪嘛?”
上面的宋世安皱了皱眉,并没有多言语继续问道:“堂下所跪何人?”
吕子蒙冲着宋世安了磕个头道:“草民吕子蒙。”
宋世安听了吕子蒙的名字忍不住挑了挑眉问道:“不知你二人是何关系呀?”
吕子蒙继续趴在地上道:“我们这现在是父子关系。”
宋世安心想:果然如此。于是继续问道:“你们是要状告何人啊?”
吕子蒙继续道:“我要状告吕博人,生而不养,生而不教。并与他断绝一切关系。”
听这话宋世安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你起身说话,作为儿子状告父亲是为不孝。断绝一切关系是为大不孝。你可知有何惩罚?”
吕子蒙跪直了身子,表情坚定的说:“刚才门口的衙役大叔告诉过我了。我不怕。大不了就是死。如果没死那我就当是将这一身骨血还给他了。从此我们两清。”
一旁的吕博人看吕子蒙这么决绝。瞬间不满起来。刚开始,他根本没把吕子蒙的话当回事。觉得就算他跟着来衙门又能怎么样。如果以后他真想问这小子要钱他还能不给。而且刚才他就有些后悔。这会他有些急了。他觉得可能不阻止的话,这小子就真的打算以后不管他了。如果真这样以后谁养他?
想到这吕博人不满的说:“谁跟你两清。你拿着咱家的银子还没给我呢。给我后再说。”
宋世安只是抬头打量了吕博人几眼。就觉得这个人人性不好。虽然打着绷带,拄着拐。脸上也青一块紫一块。但是还是能看出他面色白皙红润。衣服虽然穿的只是一件普通的青衫。但用料也是不错的。
可再看看这个孩子,宋世安的目光又移到了吕子蒙的身上。身体瘦弱,面黄肌瘦,脸色发青。一副吃不饱,又大病未愈的样子。而且衣服一看就是不知道哪家的小厮服。
在想想这孩子刚才的话,忍不住拍了一下惊堂木道:“本官有问你话吗?安静。”
说完继续对吕子蒙说:“本官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放弃告官,本官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也不打你,你直接起身回家便是。”
吕子蒙咬着牙,板着脸,严肃的摇了摇头。宋世安见他如此忍不住叹了口气问道:“那你可有状子?”
吕子蒙又摇了摇头:“事发突然。并未来得及写状子。”
宋世安听这话刚要说,要不你回家先写好状子再来。可话刚开了个头就被吕子蒙预料到一般给打断了。
宋世安无法道:“好吧。那我问你答。”说完冲一旁的文书点了点头。
吕子蒙也点了点头。宋世安问道:“你俩先回答一下。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