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秋听了那大汉的话表情表现的有些紧张,眉头微微紧促道:“这二里庄难道还不能让人随便进出吗?”
大汉看着苏婉秋这个样子笑着摇了摇头说:“不是不能随便出入,你们几个可以走,但这个人你们不能带走。”
苏婉秋有些意外,不解的回头看了看吕子蒙与吕博人。只见他们俩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
吕博人拄着拐走上前来。一脸陪笑的对着大汉说:“牛老弟。我就和这小子去趟应天府。办完事儿很快就回来。哪里都不去,毕竟我也哪都不敢去。你是知道的,如果我随便出去肯定会被要债的人抓的。我可不想死。而且跟这个小子去一趟,我还可能有二百两银子可以拿呢。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呀!”
那大汉有些不耐烦的看了吕博人一眼道:“你也知道有要债的人抓你。那你还跟他们几个孩子往外跑什么?是你的命值钱,还是那二百两银子值钱?而且大先生嘱咐过了。让我看好你,千万不能让别人把你给带走了。”说着指了指苏婉秋几人,“虽然他们几个是小孩子而且这个还是你的儿子。但是对我们来说也是别人。”
“这……不然这样吧,大叔。我在这里待着,等他们把事情办完,把吕先生带回来以后,我再跟他们一起离开,如何?”苏婉秋想了想提议道。
这话刚说完,墨盏有些焦急的上前一步,挡在苏婉秋面前说:“少爷,这不行。我绝对不会把你一个人放在这里的。”
苏晚秋一愣有些无奈的看了看沈平:“要不这样。沈大哥,你带着子蒙和他父亲一起去应天府,如何?我俩在这里等你们回来。”
沈平耸了耸肩接着点了点头,表示听君安排。
而那边大汉与他几个带来的人一边低头商量着,一边时不时的看向苏婉秋几人:“那个个子最小的,看着衣服就价值不菲。他肯定是里面带头儿的。看穿着应该是哪家的富贵少爷。”
“至于那个面黄肌瘦的虽然是这个姓吕的孩子。就我了解的情况他们家现在可是倾家荡产了。听说就是因为这家伙没了钱财,还去借印子钱。所以才躲到咱们这的。刚才去路口问吴老弟,好像这孩子也是刚从放印子的人哪里跑出来的。”
其中一个汉子皱着眉头,有些不解的问:“大先生,干嘛把这种人给捡回来?这种人简直就是个人渣。”
那络腮胡的大汉摆了摆手说:“既然先生拣他那一定有大先生的思量,这就不是我们该去议论的了。”
另一个看起来相对比较瘦弱的人皱着眉头说:“我觉得就算让他跟着他儿子走一趟,那也是不保险的。就他们三个人,万一半路被别人劫去,那怎么办?”
那络腮胡点了点头,觉得颇有道理:“那你说说我们该怎么办?别看就他们三个孩子加一个车夫,但是毕竟是有钱人家的人。估计不会那么轻易放弃带那个姓吕的走。如过一旦闹起来对我们可是不利的,毕竟大先生说咱们老实本分的呆着,只是稍微的表现的有组织点也不会惹人生疑。毕竟这里大部分是普通人。”
另一个汉子自告奋勇的说:“要不让我跟着他们去一趟,看看他们到底想去干什么?如果要是不回来,我就强行把人扛回来。”
那络腮胡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几人商量妥当后,那络腮胡转过脸来对苏婉秋点了点说:“你跟你的小厮留下,但是我们也要派一个人跟着他们三个。”
苏婉秋用扇子拍着手,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说完看着向沈平和吕子蒙,“你们快去快回吧。我和墨盏在这里等你们。我觉得这里好像还蛮好玩的样子。”
很快沈平便带着吕子蒙和吕博人还有那名汉子到了应天府。
吕子蒙到衙门口对衙役说明了来意,这衙役先是有些诧异,然后上下打量了打量吕子蒙道:“小孩,你可知道与自己父母断绝关系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吗?”
吕子蒙有些茫然的摇了摇头。那衙役接着说:“轻则杖刑一百,重则再加个流放。所以你确定要和你父亲断绝一切关系。”
听着话沈平与那汉子一愣,沈平刚想劝阻。吕子蒙一脸坚定的说:“我还是要跟他断绝一切关系。”
那衙役摆了摆手说:“那你先去找人写个状子。这样我才能呈给我们家老爷。”说完摆摆手就要转身进府衙。
吕子蒙知道这衙役是为了自己好,但他心意已决。今天不管如何,他一定要个这个男人断的一干二净。于是他快步跑到了衙门口的鸣冤鼓前,拿起鼓锤敲了起来。
这下子不光把沈平与汉子吓了一跳,连刚才还一脸无所谓,甚至还有一丝嘲笑的吕博人也吓了一跳。
虽然刚开始他听到有二百两银子可以拿的时候,确实非常心动。可是刚才在马车上的时候,他想了想。既然这小子能拿出二百两那以后四百两,八百两甚至一千两,那应该也不再话下才是。所以他有些后悔答应这臭小子答应的太痛快了。
刚才听那个衙役说有那么重的刑罚,他以为吕子蒙这臭小子肯定会害怕。他心里还在美呢。没想到这小子竟然直接敲起了鸣冤鼓。
这应天府的鸣冤鼓很少响起。这一响一下子引来了周围人的驻足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