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查到。”
金镶玉疑惑:“就这么罢手了?”
“你自己想办法。”谢蕴道。
“那是你的侄儿!”
“那不是你的妹夫吗?”
金镶玉骤然笑了,“您说的对,是我的妹夫。”
谢蕴又泼她一盆冷水:“她连你是孤儿都查清楚了!”
金镶玉笑不出来了,被反将一军的感觉太难受了,她不服输,撸起袖口就说道:“谢相,人给我,我灌她三壶酒,什么都清楚了。”
谢蕴嗤笑:“给你一套刑具,更清楚了。”
金镶玉想起那张白玉无暇的脸颊,心疼得皱眉:“不成,我心疼她那张脸,怎么可以毁了呢。”
“闭嘴!”
谢蕴低斥一声,金镶玉不敢再说话了。
屋内缄默须臾,谢蕴再度开口:“哪里有酒?”
金镶玉眼神一亮:“谢相,我来,这个我最拿手。”
“闭嘴!”
金镶玉委屈极了:“您想自己来啊,我给您去找酒。”
谢蕴似乎被金镶玉带进阴沟里了,糊里糊涂就答应下来,待人走后,她又醒悟过来。
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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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又闹了一回,要见谢涵,谢蕴没答应,三爷瑟缩着不敢回应,其他庶出的几方也装不知道。
谢蕴的凌厉手段,震慑住全府,吓得秦家接连几日都不敢登门。
谢昭宁接管谢家,略过三房,将各个铺子的账簿都捏在了手里,不少与谢涵打交道的商户开始转投她的门下。
一时间,谢昭宁在谢家的地位水涨船高,她管着外面,府里的事情乱得一塌糊涂,大夫人并不想管,甚至劝她将秦晚晚娶进门来,令她掌谢家中馈。
今日的谢昭宁哪里好拿捏,她回了一句:“姑母答应我娶,我就娶。”
大夫人偃旗息鼓,她这回领略了谢蕴的手段,不敢与谢蕴正面对上。
但她心有不甘。
如今的谢昭宁是她带回谢家的,谢昭宁能有今日,是她捧起来的,但时至今日,她已无法掌控谢昭宁了。
大夫人开始慌了,想回娘家取计。
大夫人回了秦家,谢蕴回府,带走了谢昭宁。
“祖母要见谢涵,姑母,你怎么不管。”
“姑母,你带我去哪里?”
“姑母……”
“谢昭宁!”谢蕴头疼极了,一句一个姑母,喊得她心跳加快。
谢昭宁眨了眨眼睛,无辜极了,“姑母,您想带我去哪里?”
“金镶玉要请你喝酒。”谢蕴不得不说一句。
谢昭宁靠着马车,眼神狐疑,定定地打量谢蕴,发觉她眼睛眨了两下,想说什么又没说。
十分奇怪。
行至半路,三爷打马追来,马车停下来。
谢蕴挑开车帘,三爷询问:“七妹,你去何处?”
“酒肆。”
“酒肆?”三爷不满,“母亲寻死觅活,你还有心去酒肆?”
“三哥,你若长进些,谢家不至于落至如今下场。”谢蕴不悦,眉眼凌厉,“你瞧你,可有半分稳重。”
车里的谢昭宁瑟缩了下,恨不得自己不存在。三叔没什么野心,资质平庸,有珠玉般长兄,又有野心勃勃的二哥,他的存在感很低。
谢涵出事后,他才不得不出面走动,奈何他人脉浅薄,什么忙都帮不上。
在他各处走动的时候,谢昭宁夺了先机,让他两头都没捞着了。
谢蕴的话,让三爷不敢再说了。谢蕴放下车帘,隔着车帘说话:“兄弟的情分尽了就可,被人当枪使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至于母亲,她愿意随谢涵去,谢家办一场丧事罢了。”
三爷:“……”
马车缓缓走了,车里的谢昭宁吓得吞了吞口水,最后那句话被祖母听到,多半会气得她从床上爬起来揍谢蕴。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谢蕴目光转向她,吓得她一颤:“姑母,我没有寻死觅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