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桌上的文书。
金镶玉讨了没趣,自顾自坐下,歪靠着椅背,说道:“我那个妹妹长得可水灵了,比起大公子就差了那么一点,您说谢大公子那副样貌下,什么样的女子才可堪配。”
谢蕴依旧没有搭话。
金镶玉又说:“那个秦晚晚可配不上大公子,样貌一般,家世一般,啧啧啧,骄纵得很,难伺候。”
“金镶玉!”
谢蕴蓦地出声,“你是不是很闲?”
“不闲,我在查谢大公子,发现秦晚晚十分喜欢她。不过呢,我查出一件事儿。”金镶玉面色微变,“大公子五岁那年,生了一场怪病,闭门不出,病了一年多,醒来后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谢蕴停了下来,“谢昭宁说过,高烧烧得记不清以前的事情了,不过孩子小,五岁的时候本就不大记事。”
金镶玉不赞同:“可是一年没有出门,病愈后活蹦乱跳,没病没灾,按理来说,病了一年,怎么会没有后遗症。倒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故意不出门的。”
“你是何意?”谢蕴被勾了几分心绪。
金镶玉摇首:“说不上来,我在查,我派人去找那时给大公子治病的大夫,您知道吗?那个大夫没过多久就离开江州了,我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无奈去找了他的邻居。”
“邻居说他有了好去处,搬走了。您不觉得很怪吗?”
金镶玉轻笑,眼中皆是意味深长,“怪得很。”
谢蕴不是寻常人,官场上待了多年,知晓金镶玉的隐晦之意,“谢昭宁身上有秘密。”
说完她又恍然大悟,谢昭宁是女子……
不对啊,谢昭宁出生之际,她还在江州,似乎就是个男儿!
她浑然一颤,面色发红,“你还查到了什么?”
“大公子病过一场后,性子变了。听闻病前就是一个小霸王,病后变得乖巧多了,书也读得不错,就是不入官场,怪得很!”
谢昭宁天赋异禀,文采斐然,不少人都觉得她下场考试必然榜上有名,偏偏她无动于衷。
若是入朝,有谢相这位姑母的协助,必然能成为朝堂新贵。
谢昭玉试过两回,都是无果,连童试都过不了,着实不是读书的料子。
谢蕴与谢昭宁相处快一月了,少年人温润有力,骨子里手段沉而稳,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简而言之,谢昭宁就是扮猪吃老虎,蒙骗了不少人。
温润的外表、体贴入微的性子,也蒙住了谢蕴的眼睛。
“你去查一查大公子的乳娘。”
“谢相问得好,我查过了,大病之际,大夫人以照顾不周为由将人辞退了,没过多久就病逝了。您说,怪不怪?”
“确实怪,太多的巧合了。”谢蕴面色沉沉,谢昭宁的身份令人怀疑。
金镶玉玩笑道:“谢相,她若不是你的大公子,可否将她许配给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