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满意吗?我还以为你会喜欢所爱之人躺在自己怀里死去的结局——” 查尔斯擦掉嘴角的血迹,像是个蹩脚的导演不理解自己编的烂俗偶像剧为什么被人唾弃。 “下次给你换一个,你觉得莎朗的成名作《嘉尔威亚的新娘》怎么样?我都看了数十遍,最后女主角死在焰火里的场景,真是太美了——” 他好像又陷入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嚷嚷着莎朗的作品,一部又一部。 “贝尔摩德的年纪,怕是没比你的母亲小几岁。” 工藤新一冷笑着,重新走上控制台,拿起进入「蝶」的感官装置,像是漫不经心的开口:“就是不知道你用这个东西,当了几回她电影里的男主角。” “只是可惜,女主角青春不老,而你一回到现实,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时间从自己身上溜走——该是多么痛苦啊。” 查尔斯被这同情的口气从自我世界中拉回来,像受了刺激似的盯着工藤新一。 “说起来,梦境之中的痛失所爱,倒让我更加庆幸,我还有机会守护现实的一切。不过对于你而言,就有点残忍了。” “毕竟你只能靠这个玩意儿来成就美梦不是吗?” 查尔斯的脸色彻底和工藤一样冰冷了,一时间房间死寂得只能听见计算机的运作声。 工藤新一将装置随手扔了回去,瞥到屏幕上的时间,又继续说道:“想必「味美思」口中想让我帮你破的案子,就是贝尔摩德永葆青春的秘密了。” “不过要让你失望了,我只是个侦探,不是能够肆意妄为的「神」。” 已经是晚上8:42,距离御守失效只剩下一个小时。 查尔斯稍稍恢复了些理智,“你虽然不是神,但身上的「神迹」不假。还有Moonin那丫头,不管你们是什么,靠什么力量做到,反正我总会弄明白的。” “我母亲很喜欢莎郎,我也很喜欢Veruth,她注定会与我为伴。” 他说着自己才能明白前因后果的话,但言辞间显然不会再放两人回去。 “组织已经知道你把我们扣在这里了,很快就会有人找上门来。” 工藤新一好似发出忠告。 “是哪个没有眼力见的会阻止我呢?” 查尔斯笑得无所畏惧,“Ru废了,Gin也被你们支开了。一个Bourbon,心怀鬼胎的家伙,情报组组长的位子他都未必坐得稳呢——” “那么贝尔摩德呢?” 少年信手插兜,“你瞒着她,用了她的身份信息做出了个「替身」,就不怕人兴师问罪?” 言已至此,清瘦青年哑口未久后就忿恨难平,“怎么可能会让她知道的呢?!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泄的密!Moonin、Gin、Vodka肯定是他们之中的一个,只有他们上次来的时候才听我说过这件事……” 查尔斯盘算着告密者,想起 Moonin那个臭丫头都有些牙痛。好在刚刚总算给了她一个好看。 “行了,你别纠结了。是谁不都一样吗?贝尔摩德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要想她不找上门来,那是不可能的。” 工藤新一劝谏他说:“不如我们做个交易,我帮你平息贝尔摩德的怒火,你帮我做件事。” 查尔斯狐疑地看着他,“你有办法让Veruth不生我的气?” “当然。” …… 漆黑的地洞内,微能听见水滴落下的声音。 “啪塔”声一次、两次、三次的回响,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寂静空间里足以折磨人的神经。 好在月读唯已经被摔晕了,根本听不见。她横躺在地,半个身子浸泡在了水里,水位渐渐涨到了口鼻处的位置。 “咳咳……” 没过半晌,她被自己呛醒。 等到她站起身来时,已经浑身湿透了。透骨的寒意四面八方地钻进女孩的身体。本就五短的身材,在这水牢里,就更捉襟见肘。 “该死的…咳咳…查尔斯!活该追不到人……” 月读唯发现自己身体没有变回大人后,才略微安下心来,痛骂查尔斯这个变态。 她摸着黑站起身来,一直向前,走了十二步,碰到了壁。又围着墙走了一圈,大概推测出了这个地方的大小。 不到七平方的面积,显然,是用来关押孩子的地方。 要么是查尔斯早有预谋建造了这里,又或者是他之前就用过孩子做实验。不管是哪种可能,都证明这家伙不是个好东西。 「得找出这个地方的机关,再不济,也肯定会有摄像头监视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