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洒下最后一点温暖的时候,月读唯正不紧不慢地散步在这一片静谧而优雅的住宅区里。 若不是电线杆上的一排乌鸦正聒噪地叫着,煞了风景,不然她真难想象这么平静祥和的地方,会是放逐罪恶之地。 “第12个……” “第13个……” “哦,这边还有两个漏网之鱼——15、16……” 女孩一路数着从进入小区以来发现的摄像头,她甚至懒得抬弓举箭,就着一路的石子小道,捡来了些圆润的鹅卵石,发现一个就射爆一个。 “查尔斯这家伙是搞批发的吗?有必要在同一个街道的同一个路灯的前后装两个摄像头?” “我现在算是知道组织的经费为什么花得那么快了。敢情背后养了这么个败家子。” 待数到第25个摄像头,她总算是看到了之前见到的那两户人家的葡萄藤。 较之前,叶子又宽圆了许多。一条条翠绿挂在瓦墙之上,风吹动最后一点阳光投下的蔓影,蔓下又是一个红色小圆点。 “第26个。” 她正要抬腕射去,却听见身后乌鸦急躁地扑腾翅膀的声音,一声鸦叫之后突而响起骇耳的警鸣声。 众鸦哑哑,警报声连鸣不断,它们一时向西齐飞,恰与最后一道余晖相随而去。 “让我看看是哪个家伙跟琴酒一样讨厌,连按的门铃都这么烦人——” 铁门打开,清瘦青年嘟嘟囔囔走出来,抬头看了一圈啥也没有,直到他听见一道清脆的“咔嚓”声,低头看去,正是个七岁大小的女娃娃。 “哟,这是哪家的孩子跑出来啦?”查尔斯挑挑眉,上下打量着,“莫不是Gin那家伙终于下手了?可这岁数对不上啊——” 刺耳的长鸣依旧未绝,女孩伸出手来示意青年的脑袋向左偏偏,查尔斯不明所以,下意识照做。 顷刻之间,一道疾风擦过人脸庞,正好射中铁门旁的红色门铃。 悠扬动听的铃声不合时宜地响起,夹杂在喇叭高音之中格外突出和怪异。 “查尔斯,几天不见,就不认识我了?” 她拍拍手,把沾染的余沙拍掉。又用手指了指耳朵,做了个停的手势,让人把警报声关掉。 青年一笑,左手大拇指在右手腕的金属表面上一滑,环绕宅区的噪音终于消失。 “小妹妹,随便破坏别人家的东西可不是好孩子的行为。要是迷路了,叔叔帮你找妈妈好不好啊?” 他言语亲和,却是在报复前几天月读唯对他说过的话。 “找妈妈?我看要找妈妈的不是我,是你吧,叔叔。” 女孩稚嫩的声音入耳,天真笑容带着几分不可琢磨。 “我不是说过——” 她步步逼近。 “不要。” “动。” “我的人吗!” 小姑娘以迅雷不 及掩耳之势直接跳了起来,一拳揍向青年的腹部。查尔斯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人已经飞出去两米多。 然后落在地上,砸出一声“梆” 响。 “哭了的话,也允许你叫妈妈哦。” 她摸了摸自己的两条小辫,得意地笑。 “Moonin!你,你怎么敢打我!我要告诉琴酒,不,我要告诉boss!你太嚣张了你——” 查尔斯自从来到组织之后,还从未有人敢对他真的动手。 月读唯看着人气急败坏的样子,更是笑出声。 “哎呀,我好害怕啊。为了不让你告状,那我只能让你闭嘴了啊。” “你说,什么样的人才能闭嘴呢?” 她扬起小拳头。 青年瞪大眼睛,一时杜口结舌。 “你,我,我要是死了,你就再也别想把工藤新一救出去!” “哦,这么说你还有点用处。那走吧。” 她折了根树枝,戳了戳还躺在地上的男人,“快点,别给我磨蹭!” “你不能只对付我一个,明明是Gin出卖的你!你怎么不去找他麻烦!” 查尔斯还在骂骂咧咧,艰难地站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裤子都被划破了,只好捂着屁股满是不忿。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月读唯冷笑,催促他快点给人带路。 “哼,明明就是偏心。我看你们肯定有一腿,真没想到Gin那么大年纪居然还吃嫩草……” 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先是打开人脸识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