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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六零章(2 / 4)

能力如何。

然后敲打完这群幸存者后,在洪武4年,提出了“以良民治良民”的方针。简略的说,他把中小地主选为粮长,让他们代替官府征税。又默认中小地主可以担当承包商,管理、经营部分官田。】

老朱纠正了下: “咱说是, ‘朕为尔主’。

其实私心里,他是觉得这光幕形容的好,自己作为天下的爹,翻翻底下那些鬼头鬼脑子民的钱包和账簿,怎么了。

这岂不是理所应当之事。

“还有那迁户。”老朱摇头, "这也值得拿出来白说一回。汉武帝故事而已。"大家嗯嗯点头: “是的爹,你去年还迁了5300富户到应天府。”老朱评价: "咱倒是想得短浅了点,应该把他们迁到北平去才对。"大家: "……"朱棣很是感动。

【很典型的拉一派,打一派。

在谁是我的敌人,谁是我的朋友这个最基础的终极问题面前。他认为大地主该死,中小地主可以拉拢。

这个举措无疑缓和了当时因为大量没收私人田地这种“打土豪”引发的社会矛盾。帮助政府以一种不彻底的土地改革方式,迅速完成了对土地的掌握。

快是快了,后患无穷。

且不说并非垂直的粗放式管理,让明朝政府对国家的掌控力并没有落实到基层。

也不必提前文描述过的,那些地主们模糊官田、民田的性质,干名为官田、实为民田的勾当。或是粮长们上下其手,肆意盘剥百姓。】

老朱面色一变,目光犀利且阴沉: “是啊,那群粮长……”老朱对粮长的恨是非常深刻的,他还把那些人的罪行写进了大诰。

“邾阿仍,本该收粮1万石,却另收了3.7万石米,1.12万贯钞!逼得百姓不但抵押房子、衣服、布匹,便是连锅灶、农具、水车都抵了!更有可怜者,卖掉了牲畜来缴税,实在是罪该万死!"

朱棣道: “可是,爹你洪武15年裁去了粮长,又在洪武18年重设粮长。你到底是没找出更好的办法来代替粮长制。"

朱元

璋张了张嘴,半晌没能憋出话来。

他记得,洪武18年的那个吴江县粮长陆和仲,本该是让他去调查当地水患灾情,他没有去,最后灾民们根本没有遭到救济。

他把他归入了胡惟庸的党羽,惩处之。

胡惟庸…

胡惟庸……

仔细想想,老是提胡惟庸的自己,竟显得像是除了做类似“朕乃尔爹”的警告,一无是处之了!盖因,他重重惩罚粮长,也是存着以儆效尤的想法,最后还是得依靠他们。

总不能说,他根本不相信所有“中小地主阶级”吧?

【最关键的其实是,明朝没有在土地改革的过程里,建立起足够的国家信用。想想我们的土地改革运动吧!

哪怕是老大哥已经干了一遍,我们在深入农村分田的过程里,也遭遇了许许多多的困难、挫折。

最后秉持着实事求是的精神,深入走进每个农村,拜访每个农民,倾听每家每户的困难,走遍每亩田地。

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国情,每个地方有每个地方的矛盾。

当我党为每个地方的人民找到了令他们信服的分地方案后,人民对我党的信任就建立起来了。知道我们说一不二,知道我们承诺了什么,就会给与什么。他们信任了,后续的政策才能施展。

最直观的就是,我们就算打白条,他们也能相信那是能兑付的货币,这种无上的信任,是货币的基础、经济的基础。】

朱元璋愣住了: "……所以大明宝钞是一张废纸,竟还和土地改革有关?"郁新觉得,自己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有听懂。

他并不知道,未来有一句时髦的话,叫做“脑袋好痒,脑子要长出来了”!

【那些中小地主,就算拿了好处,也不信任明朝,在一片刑法高压的政治舆论宣传下,他们诚惶诚恐。

朱元璋忍了10年左右,洪武3-13年间没有大规模的继续抄地主,最多是杀了个金炯、滕德懋什么的。

洪武13年,胡惟庸案爆发,老朱忍不了了!都TM是刁民!罚罚罚!

洪武18年,郭桓案爆发,老朱又借机严厉镇压了大批粮长。都TM是垃圾!充公充公充公!中小地主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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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抓狂: “他们犯罪,咱惩处犯罪的他们,翻到成了咱的不是?成了咱出尔反尔,毁了他们对大明的信任?他们那‘诡寄田良’、 洒派包荒’,这一桩桩,一件件,是正经人家做得出来的吗?"

老朱不禁重重一拍桌子,气道:“谁来评评理啊!”老朱受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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