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突然动了一下,因疼恶心,难耐的闷哼了一声。
“谌!”刘觞抢过去,紧张的道:“谌,怎么?哪里难受?”
李谌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似乎很迷茫自己怎么回到御营大帐,他眯了眯眼,这才看清楚了榻的人是刘觞,当即便怒火冲冲的道:“怎么是你?谁允许你叫朕小名的?”
刘觞一愣,想到李谌火气还这么大。
李谌又道:“朕不需要你管,你不是然腻歪了朕么,你走!”
鱼之舟:“……”简直场打脸,方才还安慰宣徽使,陛下不怪罪的,结果打脸来得太快了。
刘觞耐性子道:“陛下,你受伤了,还是快些躺下来吧,崔御医说你可能有些晕恶心的症状……”
“朕不需要你管!”李谌打断他的话,嗓音愤怒又冷漠:“你不是然腻歪了朕么?觉得朕孩子气长不大么?还在朕跟假惺惺的做什么?怎么,是怕丢掉你的荣华富贵么?”
刘觞的脾性一下子也上来了,平日里他是很能忍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社畜,忍耐的功夫还是有的,但今日对李谌,还真是忍不下来,毕竟在刘觞心里,李谌然是不同那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与你心尖上的人说同一句话,产生的效果必然是不一的。
刘觞皱眉道:“陛下,你就是这看的?”
“不然还能如何?”李谌冷笑道。
鱼之舟道:“陛下消一消火气,宣徽使方才寻找陛下……”
不等鱼之舟说完,李谌再一次打断:“住口!谁让你说话的?”
鱼之舟有法子,只好退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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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觞道:“好好,人的好心你都当作狼心狗肺,小臣就是一个攀龙附凤之人,真是让陛下看走眼了,对不住啊。”
说罢,大步离开御营大帐,重重摔下帐帘子走了。
李谌看刘觞离开,他疼的厉害,恶心想吐,心跳飞快,心慌的也厉害,后知后觉自己的脾性为何如此暴躁,来由的想要发火。
李谌又有些后悔,但难受的说不出话来,伏在榻边干呕了好几口。
刘觞也不知道今天与李谌吵了第几次架,气愤的离开营帐,对地上有燃的篝火木使劲踢了一脚。
“宣徽使?”郭郁臣从旁边经过,手里抱一大堆树枝柴火,显然正在搭建篝火,而搭建了一半的篝火,全都被刘觞踹塌了。
刘觞一愣,连忙不好意思的道:“对不住对不住!方才一泄愤,给你重新搭来。”
郭郁臣憨厚一笑:“事事。”
刘觞蹲下来帮忙搭建篝火,郭郁臣瞥斜了他一眼,道:“宣徽使刚从陛下的御营出来罢?陛下的伤势如何了?”
刘觞干巴巴的道:“事了,休养几日便好。”
郭郁臣道:“宣徽使与陛下……吵架了?”
刘觞冷哼一声:“谁敢与天子吵架呢?”
郭郁臣一听,准保是吵架了,他嘴巴笨,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也不出主意。
刘觞看了郭郁臣两眼,询问道:“小郭将军……你与阿爹,不吵架吗?”
“不曾啊。”郭郁臣很自然的道:“自然不曾。”
“为何不曾吵架?”刘觞更是奇怪:“你们就有见地不和的候?”
郭郁臣挠了挠后脑勺:“见地不和的候肯是有,可也不曾吵架,毕竟每个人的见地都不一,若是为了这的事情吵架,岂不是累死了?”
“也是……”刘觞感叹道:“小郭将军你是好人嘛,谁和你吵架呢。”
“其实也不尽然。”郭郁臣笑道:“主要还是枢密使,枢密使为人沉稳又成熟,很是包容郁臣,宣徽使也知道的,这个人嘴笨,总是惹得旁人不痛快,但是每次枢密使都能包容郁臣,且郁臣还从枢密使那里学了许多为人处世的道理,受益良多呢!”
刘觞喃喃的道:“沉稳、成熟?”
“在聊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光从附近走过来,对郭郁臣道:“这里本使来帮忙,你去忙那。”
“好嘞,”郭郁臣笑道:“多谢枢密使,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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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郁臣很快离开,刘光蹲下来,与刘觞平齐,和他一搭建篝火,淡淡的道:“觞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刘觞精打采的道:“阿爹看出来了?”
刘光一笑:“何止是阿爹看出来了?连郭将军都看出来了。”
“唉——”刘觞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阿爹,与天子吵架了,一天吵了好几次。”
刘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