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分倍感不适,早早便歇了。侯爷不信,大可去问莲蓉!” 话音落,跪一旁的邶祯眉心倏地蹙紧,紧抿的薄唇白如雪纸。 姜馥迩冷眼瞧着她作秀,反驳道:“巧了,昨日晚膳我也不适!姐姐怕不是也被人下了毒?或是被毒虫咬了吧?!” 说罢,她立即转去对安阳侯缓声道:“柔黎中毒后,侍婢每日每餐都会试毒,谁知昨晚送来的鳜鱼汤齑,果真污了银箸。本还没往她那猜,却不想睡前药薰的账子里,竟发现只白斑毒蛛。” 瞧着安阳侯眸色利目渐沉,姜馥迩借势更添把火:“柔黎晕厥那日,芝兰还跟妾身透露过柔黎是被毒虫叮咬。她说,曾看六姐姐亲随出入过灵丘阁外花丛,摆弄过只盛放虫鼠的竹笼。如今倒不想芝兰竟先我一步遭了毒害。” 芙露惊慌失措,争抢辩解:“侯爷!您别听她胡说!我昨儿个才是真真中了毒!连起更的口号都没听着就失了知觉!” 姜馥迩又辩:“空口无凭,我昨日捉的毒蛛和那碗煨毒的汤齑还留着,你不妨也拿出证物来?!” 芙露千算万算也没料到谁会给她下绊子,她急急反驳:“我怎知会遭人暗算!哪去留着那毒膳?!”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安阳侯彻底凌乱。 正当他喊海松去取姜馥迩口中证物时,姜馥迩悄无声息瞥了邶祯一眼,只见他此刻额角已憋出青筋来。 姜馥迩表面抽抽嗒嗒,誓言要为柔黎找出坑害的真凶。实则琢磨怎么能让邶祯开口吐个一言半语。 若这事按原计划放在邶恒身上,才费不了这么些功夫。 依邶恒的性子,估计早就心烦厌倦,将昨晚事迹一股脑倾出。哪像这闷葫芦,事到如今,还这般倔强。 见海松急匆匆走出去,姜馥迩刚要开口,便听座旁安阳侯已先她一步,肃然问:“琪瑞,刚刚你说,芝兰送到冷苑前便已断了气?如此,你该知晓芝兰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