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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柄(2 / 3)

片线条分明的薄唇。

可她仍是强忍着咽下这口气,只因柔黎嘱托,不能再在府内轻举妄动。

她必须忍耐,直到柔黎醒来一起计划离开。

避免邶恒洞察她藏不住的怒意,姜馥迩弯腰拾起灯笼,缓缓走到邶恒身侧。

擦身而过时,她忽然声线阴冷询问:“大公子会说出去吗?”

没了眼前障碍,邶恒更未停留,悠悠起步,漫不经心道:“那可不好说…”

这句不走心的答语就像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草,让姜馥迩心中彻底失了安全感。

转首看着他逐渐消失在竹林尽头的背影,姜馥迩杀气腾腾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错愕。

他刚是承认,他就是芸馆所遇黑衣人??

那他身上的伤……

姜馥迩满目震惊。

师母曾说,天下唯有一种药能在短短几个时辰内愈合伤口。

但换那药的代价,极大。

——

翌日早。

骄阳似火,晴空万里。

姜馥迩起身时,灵丘阁外已传来阵阵喧哗,好不热闹。较之前几日的冷清,此刻倒像水浪撞进死寂的湖面,涌入无限生机。

未及姜馥迩打听一二,侍女已将芝兰半刻前的传话告知。

原来,府内这般气氛,是因安阳侯发话,今日要定了七姨娘身份。

姜馥迩这才想起昨日安阳侯提到,今日要给主母奉茶的事。

不似其他新妾欢欣雀跃。姜馥迩闻讯,愁眉近乎蹙成一团。

光顾着自保,她竟把这事忘个干净,现下连拖延的时间都没有。

来不及装扮,她随意着了条单薄裙襦,跟着领路侍女一路去了慧秀轩——大娘子居所。

刚踏进垂花门。

便瞧穿堂尽头,香炉紫烟半掩的花厅中,已坐满衣裙明艳的柔情绰态。除此,还有昨日在灵丘阁嬉笑打闹的几个稚儿。

姜馥迩缓步走近,垂目低眉,极尽乖巧。

“馥迩来了。”

正喝茶的安阳侯放眼望来,匆忙中断与大娘子的畅谈。

花厅内的纷乱骤消,无数道锋利目光齐齐追随安阳侯目光射来。

姜馥迩不懂深宅大院的规矩,只得佯装乖顺。她半低头,双手端着搅指尖的帕子,多少显出一副腼腆青涩。

见此,围坐花厅两侧的几房姨娘默不作声互递了眼色。

鄙夷之态,极尽排斥。

姜馥迩杏目未移,穿过缭绕薄香走进花厅,耳边窃窃私语声始终未断。

她稍抬眼,求助般望向花厅尽头的安阳侯,这是唯一一个自己熟悉的人。

美人有难,岂能不闻不问。

安阳侯会意立即起身,晕着宠溺备至的神情走近,极尽耐心,温声调教:“今日要给主母和各位姨娘敬茶。”

虽压着三分音量,却仍引起花厅内躁声阵阵。

各房姨娘挤眉弄眼,怪声怪气交头接耳。就连一向端正的大娘子檀氏都侧目看了眼身侧嬷嬷,微觉不妥。

姜馥迩自然不知这是安阳侯对她极尽喜爱的表现,她娇滴滴点头,一副言听计从的模样。

议论声未歇。

安阳侯已从婢女递上前的托盘中取了只茶盅,他单手拖着姜馥迩葱白嫩指,将瓷杯放进她手掌。

旁人看来,竟是连取茶这种小事都不愿姜馥迩来做。

就在各房姨娘忍气吞声强压妒意时,忽听厅内某稚儿小声调侃:“端茶这等事都不会?”

闻此,安阳侯才微觉不妥。他立刻收起满目爱怜,端正姿态,悠悠走回上座,只叫刚才递茶的婢女悉心示范。

姜馥迩垂睫,看着那侍女双腿跪地,掬手将茶举过头顶,又是一副卑微乞怜姿态。

她眉心轻浅跳了下。

要说在师门中虚度十六载,也从未这般对谁下跪过。师母本就是刚烈女子,她从小耳濡目染,岂能忍受这般卑躬屈膝。

待侍女示范完,起身,所有人视线再次落回她身上。

可姜馥迩别无选择,目下局势迫使她不得不照做。

权当为了活命。

她咬紧牙关,学着侍女模样给檀氏奉茶。而后,又极尽温顺分别给其他几房姨娘一一献茶。

本是一切顺利,直到她被侍女扶着跪到四娘子元氏面前面前。

花厅对面几个正舔糖人的稚子忽然嬉笑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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