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直到碰到他的脸。她小心翼翼地摸,不敢太用力。当手指即将碰到他的眼睛时,时光赶紧闭上眼睛。 来来回回摸了几遍,她又俯身去闻他身上的味道:今天他的身上有宿醉的味道。 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他轻嗅着: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别,不是香水的浓烈,也非花香的馥郁,而是一种淡淡的清香。他将这种味道牢记在心。 最后,她轻声说了一句“再见”便拿上背包离开。 她从后门离开阿金家,直奔村口。小巴十点才发车,她不想等,便用降落伞换了一匹马。 马儿甩着长长的尾巴,晃晃悠悠地走在马路上。白晓棠随着马儿的节奏左右摇摆,心情逐渐平静:她开始回顾这几天接触的人,唯一有可能的就是鲍勃,他们的人已经潜进来了却不动手,难道是要顺藤摸瓜? 只有这个可能。 白晓棠轻扯唇角,正和她意,看谁先摸到瓜?她拿出手机,拨通舒凡的电话,那头很快接听。 “舒凡,告诉你个好消息。” 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马儿的嘶鸣声,舒凡勃然大怒,“你又偷跑出去了?” 白晓棠立刻将电话拿远了些,安抚道:“舒凡,别生气,你不想听好消息是什么吗?” 舒凡没好气地说:“有屁快放!” “你答应我不生气,我才放。”白晓棠故意逗他。 听她慢悠悠的样子,舒凡已经不耐烦,“快放!” “我被发现了。” 电话那头瞬间寂静无声,白晓棠几乎能想象到舒凡此刻的表情,定是脸色铁青,她立即补充,“舒凡,我算了算,应该有三天了,现在我还安然无恙,我猜泰勒是想顺藤摸瓜,不对,是摸到你哦。” 舒凡长长舒了一口气,“现在在哪儿?” “正在离开西莫山的路上。我有个计划,我打算……。” “别说话,让我想想。”舒凡打断她的话。 白晓棠轻哼一声,舒凡总是瞧不起她。 舒凡闭上眼睛,大脑飞快地旋转。片刻之余,他便睁开眼睛,“棠棠,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你先去亚伦那里。” “舒凡,我其实是想……” 舒凡立即打断她,他太清楚她想做什么,“不要想,不可能钓出泰勒。” 白晓棠仍不死心,试图说服他,“可以的,只要我们筹划得当,一定可以……” 舒凡再次拒绝,“想都不要想,这次绝不是好时机。” 白晓棠闷不做声,怎么就不是好时机了? 这个死丫头的驴脾气又上来了,舒凡尽力压抑怒火,放低姿态,“棠棠,听话。” 听不到她的回答,舒凡的拳头捏得咔咔响,却还是柔声劝说:“以后不把你关在家里了,这次听我的,好不好?” 纵然不服气,但白晓棠还是轻轻“嗯”了一声。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听舒凡的。舒凡还在电话里嘱咐着,她却已经不想再听,直接挂断电话。 舒凡一拳砸在桌子上,桌子瞬间裂开一条缝。 老白被门外的巨响吓了一跳,他慌忙穿上拖鞋,踢踢踏踏地拽开门,“死疯子,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刚开门,就看到睡眼惺忪的疯子一脸无辜地站在门口,“不是我,是舒凡。” “舒凡,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老白走过去,看到舒凡赤红的双眼,立刻意识到出事了,“怎么了?” “立刻出发,棠棠出事了。”舒凡话音刚落,其余人立即返回屋里,五分钟后,两辆车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