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清嗓子,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其实你们这种情况很常见,当人突然置身于一个陌生的环境,激素分泌往往会变得旺盛,再加上环境和氛围的催化,很容易迅速坠入爱河。等到热情褪去,理智回归,结局往往是一别两宽,后会无期。这种旅途中的短暂情缘,人们通常称之为——艳遇。” 果然一句废话也没有。 白晓棠笑了笑:原来她以为的爱情,不过是激素分泌旺盛的结果。 - 远处,阿金带着浩浩荡荡的十几个人,排成一列进入村子。文礼举着相机咔嚓咔嚓地拍照,准备剪成一个vlo上传到推特。从那时起,西莫山名声大噪,吸引了世界各地无数的背包客,这支救援小队也顺应潮流,转型成为登山向导,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到了广场,阿金提议晚上到他家庆祝。阿金是村里的名人,说话一呼百应,自然全票通过。 回到家中,阿金招呼着艾文将桌椅搬到外面。白晓棠和时光坐在院子里,看着他们忙进忙出。 “汉斯,我要走了。”白晓棠突然开口。 时光慢慢侧过头,金色的余晖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个淡淡的光圈。周围出奇的安静,她的声音仿佛从虚空中传来。 “汉斯?”白晓棠侧过头,伸手去摸,刚碰到他的胳膊便立刻放下,“你又不说话?” 乌黑的眼睛里没有焦距,他再一次被震撼,“去哪里?” “回家。” 时光笑了一声,他竟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家在这里吗?我送你吧。” 这时,白晓棠的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赶忙捂住肚子,尴尬地朝他笑笑,“不用送,我轻车熟路。” 时光点点头,“什么时候走?” “明早。” “好。” 白晓棠轻舒一口气,原来告别这么容易,亏她酝酿一下午。 接下来,两个人不再说话。 桌椅板凳已经摆好,阿金却迟迟不准备酒菜,时光忍不住问:“阿金,晚上吃西北风?” 阿金神秘一笑,“等着瞧吧。” 临近聚会时间,文礼第一个来,手里端着一盆炖鸡。紧接着,后面的人拎了一箱啤酒,几乎没有人空手来,阿金朝时光得意地笑。 人齐了,桌子也摆满了。 开席前,阿金站起身,端起酒杯,开始感恩这个,道谢那个,陈词滥调,老生常谈。 白晓棠翻了个白眼,为什么每个饭桌都有一个这样的人? “最后,感恩相遇,感谢缘分,干杯!”阿金说完就一口闷。 白晓棠轻舔一口就放下酒杯,催着艾文给她夹吃的。 看她的吃相,艾文又开始赞叹,“不愧是我偶像,连吃饭都这么……飒爽,来,偶像,喝一个!” 她的酒量极差,被艾文硬灌了两杯后,一张小脸通红,整个人都东倒西歪。艾文的酒量也好不到哪里去,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驴唇不对马嘴,却聊得甚欢。 聚会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结束,白晓棠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时光远远看着她,种种优思浮上心头:躲在文礼家里的人,是冲她来的吗? 阿金把艾文扶进屋,把她交给时光。 时光把她送回房间,然后为她换药,包扎。 她嘴里嘟囔着什么,像是在骂混蛋、渣男。时光愣了一个,她说的是汉语吗?他把耳朵挨到她的唇边,等她继续说。 等了一会儿,她哼哼唧唧地开口,“死汉斯!我要崩了你,崩了你……” 时光无奈地笑,说梦话都不忘自己的老本行。 他竟没有想到,原来他们竟然是同胞,那她到底叫什么?他的目光落到墙角的背包,他走过去,用手一提,包有些重量。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果断拉开拉链,把包里的东西倒出来。 随着“哐当”一声,一支枪掉在地上,对此,他没有太多意外。 他继续翻,在夹层中找到护照,她是暹罗人?显然是假的。 看着床上喃喃呓语的人,他的眸色愈发深沉。 - 清晨,白晓棠从噩梦中惊醒,她坐在床上喘着粗气,额头全是汗水。 她按了一下手表:五点了。她又躺回床上,直到身上的汗水蒸发殆尽才下床走动。刚走两步,她就被什么东西绊到。 是他吗? 她愣了片刻,然后蹲下身去摸,当手碰到时光的大腿时,她赶紧收了回来。犹豫了一下,她又鼓起勇气去摸。这次,她的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