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觉得自己能力不足，我能有什么看法？” “您难道没发现，她其实就是被那个特别无语的第三次考核逼走的吗？” “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没参加今年的第三次考核吧。” “已经有很多人在私下翻着花样地考过她了，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去年那个美其名曰惊喜的考核。” “……” “您现在还觉得跟那次考核没有关系吗” 李薇和许灵说话时仍是温和地，一字一句缓缓地流进许灵的耳朵里，但是再温和，也没有彻底包裹住言语里的剑拔弩张。 许灵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你说这么多到底是想干什么？是不想再跟李晗接触了吗？” “你觉得我只是为了这个？”李薇冷冷道。 许灵没理她，自顾自地埋怨道：“行吧，他那边我去跟他说，你以后不用再跟他交流了，给你交代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 李薇坐在椅子上，一时竟有些恍惚，觉得许灵变得很陌生，久久说不出话来。 “还有事吗？”许灵将手重新搭上桌面上的鼠标和键盘，准备开始工作，“没事的话就去忙吧。” “我还是认为，工作就是工作，别觉得员工真的能以公司为家。要么把这个地方当成个彻底的利益集体，大家的目的就是物质利益，要么真正把人文关怀落到实处，你们这样弄个四不像的模式，没当个彻底的坏人，也成不了彻底的好人，反而会纵容一些人逼走了真正的好人，传统的‘中庸’和‘温良恭俭让’可不是这么个意思。” 李薇站起身，将椅子放回原位：“对了领导，我打算把我的年假用了，和过年时的假期拼到一起，先提前跟您说一声。” 许灵还是没说话，只盯着电脑屏幕没看她。 “领导我先走了，再见。”李薇笑着对许灵说。 办公室里，许灵放在键盘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见李薇推门离开，瞥了一眼窄窄的办公室大门，随即向后靠在椅背上，身体一转，望向窗外几栋高耸入云的大楼。 这个视角下，怎么连一点点绿色都看不到呢？ “你最近桌面怎么总是这么干净啊？”王恺看着李薇在工位上忙碌的身影，还是觉察出了一些不同，开玩笑似的说道：“怎么，打算跑路了吗？” “有这个想法。”李薇很快停下了手里的工作，满眼认真地看向王恺。 王恺本来只是想开个玩笑，听到了肯定的回答，一下子震惊不已：“你认真的吗？” 李薇见王恺被吓到了，连忙恢复了笑脸：“当然是开玩笑的。” “吓死我了，”王恺顺势坐在原本林昇的工位上，坐在椅子上靠近李薇的方向，“我觉得你是真能做出来不声不响就离开这种事的人。” “可能吧。”李薇突然望向了远处。 和许灵的争论已经过去将近一个月了，李薇和李晗从那件事之后再无交集，倒是留出了很多时间去思考自己未来到底应该走向何处，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提出要休假的初衷也是这样，自己的心已经全部被打乱了，她时常会想，是不是从进入这家公司起，自己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小角色呢？为什么自己被人利用却什么都不知道呢？自己那么努力工作真的有意义吗？ 她想不通，心绪上的不通畅被李薇无意识地投射在了脸上，她变得越来越消极，越来越不爱说话，自然也就越来越不受人待见。 她确实需要换个环境冷静地思考一下了。 “你最近越来越沉默了。”王恺见李薇的眼神逐渐变得呆滞，严肃地问道。 “没，我其实一直都这样，”李薇的思路被打断，转过头，笑着看向王恺，“对了，还没告诉你，我从明天开始就要休假了，咱们可能年后才能再见了。” “你……”王恺看着李薇笑也不纯粹，苦也不彻底的面容，犹豫道，“你不想笑其实可以不笑。” “能休假干嘛不开心啊，我很开心的。”李薇说着开心，脸上却渐渐显露出了拼命想掩盖的脆弱神色。 “是啊，能休假当然开心了，好好休息一阵子，我等你回来，”王恺看出了李薇的矛盾，但仍旧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开着玩笑试图缓和气氛，“你可别一走就不回来了啊。” 李薇却没想把这件事当成玩笑：“也有可能。” “你刚刚不还说是开玩笑的吗？你不会真不打算回来了吧？” “不知道。” 两人一时间都没有再说话。 现在接近下班时间，其他员工正收拾整理着今天的工作，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