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脖颈周围有乌青,是被人活活掐死的。” “不是说在水里发现的?” “据臣推断,贼人是将娘娘掐死之后才把尸体丢到了水里,许是想遮掩娘娘的真正死因。” “查!给朕查!”姬玄侑“啪”地将青绿手串丢在桌案上,脸上表情阴晴不定,“朕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陛下,老夫...老夫就这一个妹妹....”莫惟生跪在地上低泣,“还请陛下为小妹做主!” “你先起来,这件事朕自会严加察查。” “是啊,爹,你先起来...”莫述怀满脸都是泪,俯身将莫惟生扶起来,转头对姬玄侑说,“陛下,姑母刚刚说自己莲子汤喝得有些多,便想要出去散散步,谁想这一去便是再也不归...” “陛下,贵妃娘娘随行的宫女可在?” 小太监拱手,“邵大人,她们现下都在后殿等候,可要叫过来问话?” “麻烦公公了。” 绯花等人进入殿中,随之出来的还有华夕公主姬素月。 姬玄侑眯眼看向姬素月,“你怎么和贵妃随侍在一起?” “儿臣路过恰巧遇见了贵妃轿撵,只见随侍不见娘娘,便上前询问了两句。一问之下,绯花告诉儿臣说是太子殿下正与娘娘说话,儿臣便离去了,没走多久就听见了绯花的尖叫声,才又匆匆往回赶,发现娘娘已经...” “绯花,这可是真的?” “回陛下,公主所言千真万确。” “太子何在?” “回陛下,太子殿下腿伤还未好全,宴中喝了不少酒,有些不胜酒力,早早便回了东宫歇息去了。” “把他叫过来!” 一刻钟后,姬氿秉在侧殿悲恸大哭,整个大殿皆可听闻。 出来时,他脸上尙挂着泪,手中呈上一方红色手帕。 “父王,儿臣身体不适早早就离开了,从未在半途中遇见母妃,定是有歹人假冒儿臣之名欺骗母妃单独前去,好行不义之事啊!这是儿臣从母妃手里发现的帕子,母妃一贯不爱红色,从没有用过红色手帕,这帕子定是那行凶之人留下来的!” 姬玄侑皱眉看向邵琛。 邵琛扫了眼那手帕,眼光微闪瞥了太子一眼。 “臣以为这是娘娘本人的帕子,这才疏忽了。” “罢了,你也不知道她的习惯。恒贵妃不爱红,朕也知道。” 莫述怀扶着莫惟生就在一边,扫了眼那红色手帕,脸色一变。 “陛下,这个手帕臣女认得。” “哦?” “这是萧氏之女萧初年的帕子!” 邵琛微不可见地一僵,随即紧盯住了一旁跪着的姬氿秉。 香鼎袅袅白眼轻晃,众人皆是一静,不约而同看向坐在不远处的萧氏兄妹。 萧初年深吸一口气,跪在殿中拱手。 “回陛下,这是臣女的帕子不假。臣女确实到过那片花园之中去过。” “只是臣女到时,凶手正在假山之后对娘娘下手,臣女惊惧之下躲在假山中不敢出来,待凶手离去后,才赶忙跑了回来。” “许是当时臣女过于害怕,才不慎将帕子掉在了那里。” “你没看见凶手是谁?” “未曾。” “你说谎!”莫述怀猛地从地上站起来,指着萧初年满眼泪痕,“萧初年,若如你所说,你根本没到假山后面去过,那就更不可能接近那片湖边,但是你的帕子可不是掉在了地上,而是攥在了我姑母的手中,更与她一起掉入了湖里!定是她与你拉扯之中不慎扯落了你的手帕,你就是那个凶手。” 姬玄侑望向萧初年,脸色沉怒,“萧初年,你有什么话说。” 萧初年攥紧手掌,抬眸望向莫述怀,“自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