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几乎跳到嗓子眼儿,萧初年一动不敢动,躲在石头后。 脚步声停了。 几秒后,脚步渐渐远去。 这短短的几秒却好似几百年般难熬,萧初年深吸了口气,冷汗淌湿后背。 她半刻都未停顿,拔腿就跑,恐惧后知后觉弥漫心头。 此时,她只想立刻回到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中。 萧初年离去后,白衣人才从藏身的地方出来,手里握着一方红色手帕。 一个衣着华丽的女人半身浮在小湖中心,随着水流幽幽而荡。 白衣人将手里的手帕丢入湖中,那方红色悠然起伏,缓缓漂到女人身边。 ....... 据此不远处的后园,贵妃轿撵静静等着。 掌事宫女是一个粉衣丫头,此刻有些焦急地来回踱步。 “贵妃娘娘不是说去见太子殿下么,怎么现在还不回来?绯花姑娘,要不要去看看...”一旁有人问。 “娘娘与太子说话,我们这些下人怎么能擅自前去,前几次吃的教训还不够?被娘娘知道可是要受罚的!”绯花低声呵斥,“再等等..” “这是在干什么呢。”后方有人过来,众人回身,是华夕公主。 “见过公主殿下。”绯花行礼。 姬素月颔首,随口问了几句。 “是这样...”绯花在姬素月耳边低语几句,脸色有些难看。 “既是娘娘与太子殿下谈事,本宫便不多叨扰了。”姬素月淡笑,听完后徒自走了。 刚出后园,她便翻身一跃,绕过后园看到了那片假山。 蹲身在墙头,她一眼就扫到了湖中的那张帕子。 “红色帕子?” 今日她也在席,一众官家小姐中,若她记得不错,只有萧初年一人穿着红裙。 小姐们的帕子一般要么是白色,要么为鹅黄,要么是与衣裳同种颜色。 而她一直有意无意注意着萧暮那边,萧初年出去她是知道的。 这是萧初年的帕子。 ** 萧初年坐回座位上时,脸都是白的。 “怎么了。”萧暮低声问。 萧初年将刚刚的事说了一遍,想抽出帕子擦擦额上的汗,一摸心里就是一跳。 “我的帕子不见了!” 萧初年有些慌乱,低头拿起一颗葡萄塞到嘴里,强迫自己镇定。 萧暮眉头轻皱,直觉告诉他不太对劲。 然而根本来不及多想,他眼尖地瞧见一个小太监神色匆匆从侧殿出来,跑到皇帝跟前说了几句什么。 皇帝脸色一变,一旁侍奉的宫女更是惊得打翻了手边的酒水。 萧初年深吸了好几口气,手背一暖,被萧暮轻轻握住了。 “一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保持冷静。”萧暮轻轻侧眸,“不用怕。” 尽管额上均是细汗,萧初年呼出胸口中的浊气,扯出一个笑来。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哥哥。” 萧暮“嗯”了一声,手却没放开,源源不断给她传去暖意。 此时,一个不起眼的宫女突然从背后过来,俯身放下一小碟瓜子。 “将军,这是公主殿下给您的礼物,望您收下。” 宫女说完就走了,萧暮伸手在盘中抓了一把,瓜子中有什么轻轻硌着掌心。 似是一张叠得方正的纸条。 他拆开一看,里面写着几味药材,看起来平平无奇。 但那狭长的眸子却猛地眯了一下,捏紧了手。 这张字条,字迹潇洒遒劲,居然像是出自他手。 但他从未写过这张东西。 大宴骤停,大家都被一个消息惊得放下了手中的酒樽。 恒贵妃在花园假山中溺毙。 恒贵妃原名莫衍,是莫惟生的妹妹。 此刻莫惟生更是颤着嘴唇跌坐在位置上,脸色又惊又怒。 几个小太监跪在地上回禀,“陛下,贵妃已经被移送到偏殿,是叫禁军大统领来还是...” “去给朕把邵琛叫来!” “奴才遵命。” 大家屏息等待着,邵琛很快便马不停蹄从府里赶了过来,接了皇命便去了偏殿,不一会儿就出来了。 “陛下,贵妃娘娘口唇发绀,面紫且眼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