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承担一切的,也被否决了。最后是舜,能够放弃全部的自己,完全继承尧的所有,一辈子单纯地作为“王”这个对象,被选上了。无我裡有强大的自我,是以为王。 老花没说话,惠歌看出他的讚赏全在眼裡。 她从没得过老花这样的目光,而小白与老花相识不过半刻。她感到两人身上有种不可言喻的相似,彷彿流动在骨血裡的神秘联结。她站在两人身边,却像站在无人的旷野上,忽然间很是寂寞。 老花与小白之间的对话仍在继续。 一个说什麽“南有乔木,不可休息”,一个答什麽“南有樛木,葛藟累之”。再说什麽“樛木之时,则以其禄也”,又答个什麽“绿兮衣兮,绿衣黄裡”。 他们嘴裡短的不能再短的句子,在惠歌听来,如同天边揪揪的鸟叫,连个形影也捉不清。 老花和小白的谈话是何时结束的,她不知道。当她醒过来的时候,天已昏黄,四周无人。 她看著身下的蔺席,疑惑自己原先是否睡在这上头。 她更疑惑睡前发生什麽。 直到小白与她一起向老花习武,她才确定两人有过那段鸟叫般的对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