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怼,可不知发生了什么,今晨我去请安,珍珠的脸羞红一片。”他起身踱了几步,仔细回想,“虽然二王子的肤色也黑,但你爹我能看出来,他的脸也是红的。” “这两人有故事啊。”邢如鹤一副看穿一切的样子。 邢慕禾戳了戳下巴,听新伺候的侍女说自从上次遇险,珍珠每日苦练武艺,卯时便起来练功,几月下来身手大涨,寻常小毛贼根本近不了身,就是力气大了些,会有意无意地掰折什么东西。想来二王子若真是报那日的仇,珍珠也能应付自如,可若是到了脸红这个地步,怕是…… “我去看看!” 言罢,她一把起身,将小叉子随意扔到桌上,提着衣裙向着亚谙苍沅的房间走去。 亚谙苍沅住的是邢府最大的房间,屋内摆设也是特意按照他的喜好布置的,邢慕禾向侍卫道明了来意,片刻屋内传来一声: “让她进来。” 可声音怎么听着有些慌乱。 邢慕禾捏了捏拳,若亚谙苍沅真的对珍珠做了些什么,明着不行她暗地里也要让亚谙苍沅脱几层皮。 “给二王子请安。” 此处不是墓室,邢慕禾恭恭敬敬地蹲了下去,起身后却察觉到不对劲,屋内整洁无尘,亚谙苍沅却面色通红,额边碎发都被汗水浸湿,身后的珍珠则悄悄地朝她招了招手。 珍珠无事她就放心了。 不对,邢慕禾的目光回到桌边,这搓衣板不是丢了好几日了,怎会在此? 察觉到邢慕禾的眼神,亚谙苍沅立刻用宽大身躯挡住了她的视线,背在后腰的手却催促着珍珠快些收拾,可就算如此,邢慕禾还是从这零星几步看出亚谙苍沅的腿脚不对劲,似是膝盖有伤。 “安也请完了。”亚谙苍沅请出逐客令,“你还有事?” 邢慕禾木木地摇了摇头,又用多年相伴的默契用眼神问询珍珠,见她让自己放心,总算放下心中大石。 还未回到房间,小厮便在门口伸手拦下喘着气道:“小姐,前厅来客人了,老爷唤您快些过去。” “客人?” 邢慕禾撇了撇嘴,不顾身后小厮焦急的表情晃晃悠悠地走着,怕又是邢如鹤找来的些奇怪之人,天南海北四处游历,仗着些本事想来邢府混口饭吃。她漫不经心问道:“这次又是哪儿人啊。” “濮县。” “怎不早说?” 邢慕禾立刻提了衣裙飞奔起来,濮县?定是宋楚玉有了虫子的线索,两人一前一后跑向前厅,身后小厮一面追赶,一面心里叫苦。她如离弦的箭一般拼命跑着,“宋姐姐我来啦!”想到马上可以见到宋楚玉,她的双腿愈发有了力气,渐渐地远远将小厮甩在了身后。 “是……位……公子……”小厮停在原地气喘吁吁,可一抬眼哪里还有邢慕禾的影子。 “宋姐姐。” 邢慕禾靠着门框喘着气,因疾跑过来,发丝也乱飞了不少,她缓缓走近厅内,裙摆飞动。逆光之下,黑色束衣男子正背对着她与邢如鹤说些什么。可她看清那人的模样,双腿却似乎注了铅般一步也动不了。男子听见有人靠近,缓缓地转头看向了邢慕禾,深情的双眼遥遥与她对视,似乎被她一身女子装扮所吸引,竟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两人相互对望,邢慕禾愣愣地注视着他,不禁回想起那日两人的诀别,本以为今生再不会相见,却没想骆子寒竟会亲自登门。 “你……怎么来了?” 察觉邢慕禾语气平静,邢如鹤忙走过将她拽了过来,却发现她眼尾发红,眼眶里似有泪花,心里了然,果然是久别重逢,喜极而泣。他转而对骆子寒道:“骆公子,阿禾到了,若有要事直接告诉她即可。” 骆子寒起身施礼送别,直至邢如鹤走出前厅,他才上前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手:“阿禾……” 邢慕禾侧着脸,不动声色地躲开他的触碰坐到主位,声色衣饰与昔日的濮县仵作截然不同,颇有大家闺秀之感。 “骆公子此番前来不知有何要事?”邢慕禾瞥见桌上放着的几盒稻门斋的糕点,桂香扑鼻,正是她的最爱,忍着口水,“可是宋姐姐有所发现,托你前来?” 骆子寒拆出几盒糕点,腾出一旁的空盘放了上去,声色温柔:“尝尝吧,还是热乎的。”他将糕点送至邢慕禾面前,轻轻将包装撕了下来,见她无动于衷,终是叹息道,“是宋姑娘特意给你带的。” 邢慕禾安静地盯着那块点心,没有拆穿他的谎言,可还是忍不住伸手接过大口吃了起来,果然,只有稻门斋的桂花糕才如此香甜。 一口气吃了三块,她才露出笑容。正准备开口说话,嘴角却忽然感到一阵温热,抬眼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