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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1 / 3)

朱仪清扶着宿醉疼痛的脑袋浑浑噩噩地来到衙门时,骆子寒和邢慕禾并未在此。

昨晚他不知喝了多少,直至今晨苏醒才发现宋楚玉照顾了他一整夜,睁眼时她正趴在自己床边疲累地睡着。

朱仪清心疼地看着女子的睡颜,这几日宋楚玉在外地行医整日很是辛苦,如今为了他快马赶回来,他内心既疼惜她的辛劳,又很是欢喜。

她心里,或许是有自己的吧。

冬日天气寒冷,朱仪清赶忙拿起一旁的厚衣准备为她披上,没想到这细微的动作却把她惊醒了。

宋楚玉眼下一片乌黑,眉眼也带些困意,见他醒来忙端了碗加了祛寒药材的姜汤。

还是烫的。

朱仪清盯着宋楚玉,眼神中夹杂着其他不可言明的情愫,昨晚整夜梦到他与于自流的过往,这也使他更加坚信了心里的想法。

于自流绝不是顾虹说得那种人。

宋楚玉听了很是赞同,还鼓励他若心里有疑惑需立刻去证实。

他饮尽碗中姜汤,着急忙慌地在衙门各处来回穿梭,终于在尸房大堂找到了一早便来衙门的两人。

邢慕禾看到门口出现的朱仪清,似乎酒醒了,脑袋也清楚不少,忙招手让他进来。

“穆仵作。”朱仪清也不掩着,冲到她面前将心中所想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我受于夫子教诲这么多年,绝对不相信他是大师姐口中那样的人,这件事一定另有隐情。”

邢慕禾与骆子寒对视一眼,笑道:“我们也不相信。”

“许是直觉吧。”邢慕禾停了停,“况且咱们公门之人不能轻易相信一人之言,虽顾虹所说有理有据,更有手臂刀伤为证。”

“可……还是有疑点。”

邢慕禾从旁边的桌上取过张画纸:“今天一大早我以衙门仵作的身份去找了顾虹,既是验伤,也是换药,亲眼看了她的伤口。”

“然后呢?”

“然后……”邢慕禾指了指两处笔画的伤口,解释道,“我发现她的伤口很奇怪。”

纸上画有人的小臂,上面各有一条红色的伤痕,与顾虹昨日手臂的伤口倒是很像,只是朱仪清瞧得眉头紧皱也真的分辨不出有何奇怪之处。

“她的伤口是自己割伤的。”邢慕禾盯着画像上的伤痕,斩钉截铁道,“而且是新伤,也并非她所说的那般是被人划伤的。”

骆子寒适时从一旁端过方盘,上面放着两小块猪肉,似是新鲜宰杀,白红相间得倒是很适合做菜。

不过……细看之下,每块猪肉上却有一道深深的刀痕。

“若被他人所伤的话,伤口应该是这样的。”骆子寒指指左边的猪肉,侧过身子让朱仪清看得更真切些,“上窄下宽。”

朱仪清眼神迷茫,显然没有听懂。

“仪清你试想下,若有人拿刀划伤你,首先刺破你身体的伤口会深一些,而收刀的那部分则相比较会浅一些。”

“反之。”骆子寒又指指右边的猪肉,“则和这块猪肉上的刀痕一般,上宽下窄。”

朱仪清仔细盯着猪肉,就在邢慕禾以为他没听懂,准备拿刀再详细得讲述下时,朱仪清倏地喊了一声。

“我明白了。”

这声音吓得邢慕禾的刀差点没握紧,朱仪清捧起放猪肉的方盘,不住点头,“所以大师姐的伤是自己划的。”

他终于清楚了,真不容易啊。

可朱仪清的脸忽地又被乌云笼罩,眉毛皱起,满脸不解:“可大师姐为何要这么做呢?”

邢慕禾叹了口气,如果她知道就不会干巴巴地坐在这里和两块猪肉玩半天了。她支着脑袋,拿起小刀心不在焉地戳着猪肉,片刻肉里便布满了满满的伤口。

正当她数着马上要到一千整时,乌伯山“咣”地一声推开尸房的门,这次真的吓得邢慕禾的小刀落地,“嗙”地顺着地板滑到门前,也给乌伯山个惊喜。

“哎呀妈呀!”乌伯山身形一闪,跃过突然飞来的暗器,“残害同僚啊!”

邢慕禾立马跳下凳子:“对不住对不住,乌大哥没事吧。”

乌伯山也是自小学武之人,自是可以躲过,见邢慕禾这番客气倒有些不太好意思。

“没事……我这皮糙肉厚的,被划几下倒也无妨。”乌伯山恍然一下,弯腰捡起刀递了过去。

“乌大哥可有要事?”骆子寒走近问道,方才他风风火火的样子,显然是有急事相商。

“哎呀。”乌伯山拍了拍额,“差点忘了大事。”

“找到那烟花小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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