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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2)

高琼想象着案发时的经过。

当郑成渝第二次踏入这个房间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尸体一开始就在这里,不可能郑成渝能拿到钱还没发现尸体。

那么他鞋底的血迹是怎么沾染的?

屋中有一架屏风,离钱柜并不远,高琼走过去,在暗色花纹的边缘处搜寻,果然找到青色图案之上有点点血迹。

高琼又走到床榻边,伸手摸了摸摸床下地面,居然没有一点灰尘。

这很奇怪,这个屋子中处处都是灰尘。

鸨母不允许别人进入她的房中,她自己也没有打扫的很干净,除了像钱柜这种她经常用到的东西,床榻底下这种地方,该是清扫死角才对。

高瑾也见到了高琼这一系列动作,这次不用高琼提醒,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高琼,二人心中都有了答案。

下楼时,高瑾突然对高琼说:“看来这次我要赢了,我要先说出那个答案。”他神态得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高琼颔首,神色未变。高瑾腹诽,现在装腔作势,等会有你苦头吃!

再次回到游廊,高瑾走到白乐师和秦三娘面前,对这两人道:“凶手就在你们二人之间。”

这两人果然露出惊惧之色,想要跪地求饶。

高琼正好走到二人身边,扶住了他们,对高瑾道:“既然兄长心中已有答案,就说出来罢,何必再恐吓他们。”

高瑾看着高琼的惺惺作态,心中冷笑。虽然对自己的答案很是笃定,但此时高琼却气定神闲,不像要输的样子,总感觉有哪里不对。

哼,说不定她早就想嫁人了,但东阳公主那个泼妇向来不喜欢长孙家,肯定给高琼择个门第低于高家的普通世族子弟。

自己赢了,她反而得偿所愿,高高兴兴去长孙家享受荣华富贵了。

“凶手就是...\"高瑾指向了乐师。

乐师惊慌失措看着高瑾,这次没有高琼搀扶,跪倒在地连连求饶。

高瑾道:“你昨日就没有留意到秦三娘几时回的房吗?以往她是等鸨母擦洗干净才离开,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可不短。

你却说她昨日来回的时间与往日差不多?是你没留意还是故意包庇?”

秦三娘低下了头,乐师讷讷不敢言,额头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昨夜你照例去给鸨母端水盆。

鸨母让你进了房间之后,你见到她正在盘点钱柜中的钱财,心中贪念顿生,想要趁着鸨母不注意偷走几件,没有想到被鸨母发现。

鸨母为人素来刻薄,你知道被她发现自己下场凄惨,反抗时失手将鸨母推倒,鸨母额头撞上了摆放钱柜的案几,失去意识。

正当你惊慌失措时,郑成渝来了,你来不及关上房门,只好把鸨母的尸体拖到屏风之后。

也没有来得及关上钱柜,只来得及擦除你能看到的血迹,忽略了地上的痕迹。

郑成渝拿了钱财,就匆匆忙忙离开了,并没有发现不对。

其实只要他再仔细看,就会发现地面的血迹,尸体距离他只有几步之遥。

但他不请自来是为贼,慌慌张张进出,心虚之下踩到血迹也没发觉。

他这样的穷人自然不可能每日换鞋,今日就党而皇之穿着带血的鞋子出门了。

郑成渝离开之后,你将鸨母拖出来,装作入室杀人模样,锁住房门后离开。

第二次早上你就伪装成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去叩鸨母房门。”

高瑾说完这一段,众人都恍然大悟,觉得推断十分合理。

秦三娘作案,正好回答了鸨母为什么会主动打开门后,在钱柜前被杀。只有秦三娘才能到小楼,不是她还有谁能扣开鸨母的房门呢?

高瑾见到众人反应,心中十分得意。但秦三娘一直低头不语,沉默的好似泥塑一般。

“我观你容色,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位美人。

可你长安官话一般,倒似洛阳口音,想必是乡音难改。

你既然是洛阳人,是如何到此处的呢?”

秦三娘低着头,低声道:“我没有理由要杀她,院里的人都知道是她收留了我。多年前我还在洛阳,若不是她带我回长安,我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了。“

高瑾冷笑:”她救你一命,给你一口饱饭的时候,或许你是感激她的,然而她日日将恩情挂在嘴边,为人刻薄,你渐渐对她生了怨恨之心,人为财死也是常事。“

秦三娘不答,看这模样是不想伏法认罪了。

高瑾继续道:”年老色衰的伎人们大多下场凄凉,她收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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