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送送她们二人。 等那两位走了以后,张锦兰又拿起玉簪看了会儿,才还给禾轻洲,还到她手上时,还特地叮嘱她:“禾小姐要收好了,百乐门那种地方人多眼杂的,别被人偷了摸了去了,后悔都来不及。” 禾轻洲第一次觉得一支玉簪会这般烫手。 “我也觉得太太说的是这个理儿……”禾轻洲指腹摩挲着玉簪的的雕花,“与其最后被人偷了去,倒不如把它给更适合它的人。” 她摊开掌心,明示拱手相让。 “哈哈哈,这怎么好意思!”嘴上这么客套推辞着,手却比嘴还快一半,拿走了她手里那根玉簪。 禾轻洲收回空荡荡的手,张锦兰喜不胜收,拿着手里左看右看,眼里藏不住的欢喜。 “太太,时候不早了,老爷该回来了。”曹太太的贴身女仆尽职尽责的提醒道。 张锦兰眼不离玉簪,说:“禾小姐要不留下来吃顿晚饭再走?” 这哪是邀请函呀,这分明是逐客令呀! “不用了太太,天色已晚,我就先回去了。” “嗯,太晚了不安全,早些回去也好。”张锦兰也不避着,把梁奉生缠在玉簪上的晚香玉解了下来,随手扔在了近处柜子上的一株招财树的盆栽里。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枝繁叶茂的招财树下的枯枝败叶,皱了皱眉。 “阿枝,送送禾小姐。”张锦兰不着痕迹的瘪了下嘴角,然后又欣欣然对着镜子戴上了那根玉簪。 女仆送她到了门口,禾轻洲两只脚刚踏出了门,想着这么晚了,让女仆不用送了,刚转过身,门带过撩起一阵风,砰的一声,砸在了她的鼻尖。 她傻愣在原地,心里却跟明镜儿似的,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这一现实。 屋内依旧灯火通明。 “人送走了吗?”张锦兰对着镜子露出笑来,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是的夫人。” 阿枝在张锦兰嫁到曹家来之前,就陪在张锦兰身边了的贴身侍女,随着主子来了曹家,依旧尽职尽责。 张锦兰从镜子里看向身后一直以来陪伴自己的女仆,本以为嫁过来能享尽荣华富贵,谁料她每个月的花销居然和那李太太不相上下。现在遇到喜欢的玉簪子,还得靠自己才能得到。 “阿枝,你看,好看吗?” “夫人天生丽质,让这簪子都失了光彩。” “哈哈哈,属你嘴儿最甜。”张锦兰心满意足的取下原来头上带着的金簪,赏在了女仆阿枝的手里。 禾轻洲独自走出曹家大门,空无一人的街和间隔百步才有的路灯光,在这种氛围下更显落魄。 她从包里拿出她的木簪子,左右无地可以放置东西,禾轻洲下巴抵着锁骨夹住包包,为自己绾发。 失败是失败的彻底,但总不能叫别人也看出她的失败来吧? 忽然,她浑身一激灵,感觉到有一只手触碰到了她的手,禾轻洲条件反射惊慌的回过头去,就看见梁奉生站在她面前,手悬在半空中。” “你怎么在这儿?”禾轻洲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道是被吓得还是因为难以置信,梁奉生浅淡的笑了笑,伸手去拿她手里紧紧握着的木簪。 她这才发觉自己手里木簪尖的那一端正对着他的心脏。以她的气劲大概率是扎不进去的,但这架势她自己看了都心惊。 她手一松,木簪掉进了梁奉生的手里。 梁奉生看起来有些疲倦。换了一套西服,看起来不像他……但他该是这样的。 “你……”禾轻洲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局面,梁奉生又同早上那般,绕到她身后去,手法熟练的为她绾发。 像是上瘾了似的。 禾轻洲想起他上午同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一软,任由他调整一遍又一遍。 糟糕!她突然记起那玉簪子被自己拿去讨好曹家人去了,现在梁奉生手上那根,还是自己原来带的木簪子。 愧疚心驱使,这短短几分钟里,天晓得她祈祷了多少次:拜托了,千万别提起簪子的事! 好在直到梁奉生绾好了她的头发,也没有开口询问簪子的事。也许他一开始就发现了,只是没有提。 “梁先生今天下午是去谈生意去了?”见他换了身正装,于是顺势抛出话题来。 梁奉生点点头:“嗯,浦庆临时通知的。” 很早就听说过,一名年少有为,旁人羡煞的青年。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顺利吗?” 她等梁奉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