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分别觉得很满意现状,然后…… 就出现了那件绑架的小概率事件。 姜梨由于态度高傲,伤了一个富二代芭比的玻璃心,富二代芭比就扬言要找她的干哥哥收拾姜梨,姜梨没有在怕,但是当真的被人麻袋罩头扛走的时候,她有点生气了。 破旧的仓库,昏暗的光线,一群炸毛小痞子对她动手动脚,她简直要气乐了,“要多少钱?我给。别碰我,我性冷淡。” “呦呵,这一型的小妞可真够味的,钱,哥几个不缺,今天的任务就是专门来搞你。”芭比她干哥揩了揩姜梨的下巴,然后和旁人一起扯起姜梨的衣服。 姜梨挣扎不已,有个不良少年在姜梨耳边吹着气,“别着急噢,大伙只是给你热个身,等我们的那位处男哥们先破处了,我们再来伺候你。这不,他来了。” 李周演搔着头走进仓库,边啃棒棒糖边抱怨,“干嘛啊你们,我要去接软泥怪放学呢,现在喊我来干嘛———” “喊你破/处啊兄弟~” 谁知,他的姜姜妹妹正被几个混混按着!李周演这一看见,就怒火滔天地飞起一脚踹飞了一人,“操!” “兄弟你发什么疯啊!哥几个不就等着让你先C呢吗!” 李周演逮着一人猛打,往死里打,旁边的混混都在拉架,一头雾水。 姜梨抑制住眼尾的泪,狠喘了一口气:“李周演,救我……” 昏厥过去的时候,她看到的是一贯吊儿郎当的李周演正经又严肃的脸,他眼角处的血一直滑至下巴,颊骨青紫。 好像,还听见了他紧张的口吻,在说——— “别怕,我在。” 这场风波以李周演正式退出混混界为终,他们谁都没告诉家长。 姜梨虽然口上不承认自己害怕,但是有好几晚都在梦里惊醒。他听见她的尖叫,在窗前百倍煎熬,终有一天,他在姜梨再次夜半惊声时翻窗进了她的房,“姜姜……” 姜梨看着黑漆漆地少年剪影,背靠着墙,不言语。 李周演不怕死的走近,将她的手拿起,然后缓缓放置在自己的胸口,“你信不信我?我说,我能保护你。” 果然不是亲的就是有隔阂,姜梨不能做到把李周演当成亲哥哥来看,她眼里看到的是一个少年,趁着月色,翻窗进屋,跟她讨信任。 她给了。 后来的后来,李周演的管家爹重病去世,由于他在温家工作了长达三十多年,家人对他的感情已深,温爸爸就出钱将他厚葬于他的故乡———离城。 李周演的妈死得早,这一下子,他成了孤儿。姜爸爸提出要收养他做干儿子,李周演强颜欢笑道:“姜叔,我只给人当女婿,可不再当儿子了噢。” 他被姜爸爸拒绝的片段,他掐了没给姜梨说,只说了一些无关痛痒的话,然后就在一个深夜,什么都没带,跑了。 李周演跑了,全家上下忧心如焚,猜到他可能回了家乡,可是离城那么大,根本无处寻找一个像泥鳅一般油滑的孩子。 在一个没有月光的深夜,姜梨接到了李周演的电话,张口就骂:“你不是说要保护我么,那做我哥又怎么不行了?你跑什么跑?” 李周演笑了,笑声很无奈,“明明知道还偏要装糊涂的人,这种人是最坏的。” 他不想做她哥,他想做她的男人,但他不够格。姜梨知道,但她觉得只要成为她的家人,这样也是在一起。 少年和少女因为见解分歧,分道扬镳,一刀两断。 直到很久很久后,有一年的除夕,姜梨早就想不起李周演这个人是谁了,她已经刻意将他从记忆中摘除。 那时,她突然接到他的电话,是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我是李周演啊,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哥哥,还记得我吗?我正在电影院,看你演的贺岁片呢———” 姜梨把手机拿到眼前又看了一下,确认这个号码真的是李周演而不是变态的骚扰电话,才继续放回到耳边听冷冷地问:“所以呢?” “噢,我就是想问一下你,你现在快乐么?有没有想起过我?” “抱歉,不记得。” 啪,姜梨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