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多想就是东坡笔下的那一株娇美的海棠花。谁人见了,都会对它产生怜爱之心。 表妹说,东坡先生的这首诗写得太过浪漫:此时夜已深,他却还未眠。明月的光华照不到海棠的芳容,海棠独自栖身于幽暗之中。想到这么美艳娇弱的海棠再也不能被人看到,它的美丽被淹没在黑暗之中,令他心生怜意。 她说,诗中的一个‘恐’字,写出了他对海棠的担忧之情,表露出对海棠的深深关怀,也暗藏了他要与海棠共度良宵的执着;一个“只”字极尽他爱的痴情,此刻,他的眼里只有它,其余的,仿佛都不见了;一个‘故’字又道出了,他对海棠的情有独钟;一句‘月转廊’,暗示了月亮的狭隘之心,它嫉妒海棠的芳容,所以要走转回廊,遮盖自己的光,掩饰海棠的美。 而唯独他,却偏偏要用高烛来照亮海棠,为它撑起光亮,给予它展示自己的舞台…… 所以,我表妹说,要嫁就嫁东坡这样的人:有才,而怜香惜玉;用情,却不用力;懂她、爱她,而又任她自由飞翔……”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 “怎是我自己呢?这真是我表妹说的!” 纪绪笑道:“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会说出这样的话?” “爱信不信!”清婉又说,“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静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可我觉得,你更像那海棠——高贵美丽。” “呸!”清婉美美地一笑,“我用得着你来赞美我!?” 谁知,纪绪却朝着她坏坏地一笑,随口吟了一首诗: “褪尽东风满面妆, 可怜蝶粉与蜂狂; 自今意思谁能说, 一片春心付海棠。” 清婉知道纪绪又是在对她旁敲侧击,便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看着两位吟诗唱和的愉悦,杰克逊便问:“你俩打的什么哑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