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来,在周子舒不知多少次扯衣角使眼色后,愤愤不语。 季沉捂着额头,听得脑仁一跳一跳地痛。 温客行目光转向季沉,眼底的意味再明了不过。 你上呀,你平日不是很能说么,上呀。 季沉蔫哒哒垂着眼,避开温客行的视线。 我若骂得过,一早便骂了。 沉默良久,两人不经意间对视,双双瞪着对方,眼里带着不约而同的谴责。 你个不争气的家伙。 最后还是周子舒开了口:“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叶白衣这才道,“你以为高崇千里迢迢将这臭小子请过来,就是让他在英雄大会上,说几句不咸不淡的话?” “龙渊阁在他老爹手里呢,勉强还算得上个戏班子,可如今的‘龙渊阁主’四个字已经一文不值了。” “所以?”季沉的眼里盛满了虚假的求知若渴。 “他就是一把钥匙。” 季沉了然,“久闻龙渊阁偏僻难寻,祖……前辈莫不是想拿他探出龙渊阁的路?” 叶白衣不吝夸赞,“小季聪明。” “……”大可不必。 “老妖怪,别卖关子了,你去龙渊阁做甚?”温客行道。 “闭嘴吧小蠢货,”叶白衣骂回去,“你不是想弄清楚容炫和琉璃甲二十年前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么,龙渊阁就是打开那些往事的钥匙。” 温客行被戳中心事,嘴上依旧别别扭扭,“我为什么想知道容炫和琉璃甲的事。” 季沉好心提醒:“脸上写着呢,‘迷茫困惑’,很明显了。” 温客行脸直抽抽,登时僵住。 “看来龙渊阁此去,势在必行了,”周子舒叹道,转而看向季沉,“你去不去?” “我?”季沉愣了一瞬,随即摇头,“我便不去了,怕死半路上。” “死?有我在这你死不了,”叶白衣眉眼一立,当即拍板,“小季,你也去。” 得,舍命陪祖宗,听祖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