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经一边翻阅一边问,猫儿则伏在到桌上啃食点心啃得津津有味,“没有。”吾日耶提说:“已经用过大刑,打得遍体鳞伤的,都晕过去了,还是没招。”黎帕那不为所动,若无其事继续翻阅。“只是。”吾日耶提道出心中疑惑:“我觉得这件事情来得蹊跷。安归他不至于这么傻吧,把太后说教当成耳边风如此明目张胆!”“无论如何,”黎帕那冷笑一声:“国王已经明令禁巫术,明知故犯,杀了也不为过!” “公主。”艾葳蕤跑进来说:“祭司还有易德里斯老爷带着很多人来了,听说是为了抗议国王取缔抛婴仪式的决定。”黎帕那沉思片刻后说让他们进来吧。 【猫妖一般比普通猫要大,怕光,白日躲在树影中,喜欢烤鸡的香味,常在圆月之时出来活动。】【将荆杞、锁阳、雪莲、鹿茸等药材捣碎服下,然后把死猫烧成灰,用这种灰围在病人的面前,井水烧到沸腾,在火上画一个叉的符号,猫妖就会当场魂飞魄散,病患即可痊愈。】苏罗漓回到侍医院就翻出药典查到救治海珑麟的秘方,热合曼闯进来说首席侍医大人,你速去牢狱看看吧,王子那个侍妾被打晕过去了。 苏罗漓拿着药包来到牢狱,仔细检查了躺在床上的昏迷的蒂亚妲的身体发现只是皮肉外伤比较严重,失血过多,并无大碍,但有一点很糟糕———他发现她的大腿之间乃至臀下在不断淌血……疑似滑胎征兆?偏偏这时候典狱长费塔哈收到了国王下发的极刑判决令。 “佩塔铃和老爷成婚不到一年,她才刚刚二十,一直不愿意生育,”詹巴蒂斯塔的发妻丽柏纳蒂告诉楼兰王:“所以老爷和她经常发生过口角。昨晚老爷到她房里用膳并留宿,等到今早仆人杜路苏斯去喊他们俩过来用早膳的时候发现老爷趴在桌子上,背后插了一把刀,杜路苏斯大着胆子去试老爷的鼻息,才发现他死去很久了,国王,你一定要给老爷做主啊!” 陀阇迦想了想,问:“罪妇当时在何处。” 丽柏纳蒂哼一声:“那个贱人,也躺倒在桌子的一边,杜路苏斯当时以为她可能也死了就赶紧到院子里喊人,可没想到我们刚刚闻讯聚过来,那个贱人居然醒了,还试图从地上爬起逃走!!她就是凶手,即便不是也难逃嫌疑!” 穆茜尔站在树荫下动手制作奶油,按照传统古方,先把新鲜牛乳静放一段时间产生一层漂浮的奶皮,也就是油脂。然后把奶皮捞出装入牛皮口袋并挂起来,反复拍打、搓揉……许久之后奶皮便逐渐变成了美味可口的奶油。她拍打着,搓揉着,突然察觉到有点不对劲便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树林,方才明明听得见侧妃在那边唱歌,怎么突然没了动静? “哎,梅卢辛。”她询问端盆子路过的侍女:“侧妃呢?”“哦。”梅卢辛回答:“她刚刚还在那边唱歌,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跑了,样子怪怪的,好像是被吓跑的。”“吓跑?什么意思?谁吓她了?”穆茜尔感到莫名其妙,梅卢辛也是同样,“不知道,不过。” “不过什么。说。” “我听艾葳蕤说侧妃很害怕波斯古经,可方才恰好拜火庙的祭司来找公主说事,会不会和这个有关系?” “……” “仪式一年到头都有,将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婴儿由屋顶抛下,风雨无阻,因为传统。”黎帕那的书房里聚集了十几个粟特人,七嘴八舌表示很不满意。“国王这样做是不尊重我们的习俗,我们无法接受。” “国王才会不管这些。”黎帕那用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扣着颞颥,双眼紧闭,“他信佛,每年都举办牢兰海祭,楼兰人都是依靠牢兰海祭来祈求风调雨顺。”虽然原本支持抛婴仪式,回想起当年匈奴人屠村时残忍杀婴的场景,她又逐渐有些动摇:“国王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已经发布出去的诏书,还能收回来吗?” “还是接受了吧。” 粟特人悻悻然,可黎帕那是楼兰的嫡长公主,也是他们视为的精神支柱和靠山,这可全托福于巴塞木老爷,当年他因为好心收留了一个家姬,还是国王的女儿!粟特人对国王的女儿莫大的恩情,尤其是认祖归宗以后,粟特人自然而然也就跟着沾光喽。所以从长远利益来看,说的话不听也不行。“如果非要接受也可以,”他们选择妥协。但有一个条件:“国王只能取缔这一项,不可以干涉其余。” “什么?她已经怀有身孕?已经滑胎了?”陀阇迦睁大眼睛看着苏罗漓问。“是啊。”苏罗漓说:“所以微臣特意来请求国王收回极刑判决令。”陀阇迦很不高兴:“胡说什么?判决令也能收回?海珑麟到底也是公主,更何况她一个奴婢涉嫌谋害公主,不处置她何以平民愤,何以治国?!”“微臣认为此事有诈,”苏罗漓说:“判极刑也太过于草率了。” “你又怎么了?”深夜尉屠耆发现侧躺着背对他的妻子又没睡着,便问了一句。黎帕那正想着白日加萨尼临走前说的话:“公主这段时日要多加小心,我已经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