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室颜面何在?” 陀阇迦问:“孩子。听你的意思是打算原谅母后,不计前嫌喽?”黎帕那点点头,“是的。” “那好吧。”陀阇迦倒也答应得爽快:“既然你做此决定,为父也恩准了。起来吧。侧后。” 珤勒尔满腹狐疑,小野种这葫芦里卖什么什么药,她会如此轻而易举就原谅自己?这时又听见陀阇迦说:“对了,有件事情想和你说说——相信你也应该知道前些日子百姓们前来请愿要求重查当年斯忒妲之死吧,本王已经决定……” 珤勒尔回到寝宫就坐在地台上不吃不喝,托着头沉思直至夜幕降临。依娜姆走到她旁边欲言又止:“侧后……?” “那几个蠢东西招供了吗。”珤勒尔出奇意外地没有像往日那样坏脾气一上来就乱砸东西或则冲着女官发火,又打又骂的,依然表现得很镇定。 “打得皮开肉绽什么也没招。”依娜姆焦急地说:“他们什么都没做,招什么呀?”“哼。什么都没做?”珤勒尔冷笑道:“当真什么都没做吗?”“什么都没做却无故蒙冤的人分明是本后才对吧!!” 依娜姆无言以对:“……”珤勒尔又问:“那个什么叫巴拉提的小子呢?”依娜姆回答:“他领罚之后又领到一笔赏钱已经跑掉了。”珤勒尔自言自语:“此人可疑。”依娜姆忙说:“要不要抓他回来审问?” “抓他回来审问?”珤勒尔白了她一眼,放下手,坐直腰身训斥道:“难道你忘记本后现在的处境了吗?”“被国王降了位分还勒令在寝宫里面思过,本后还哪来的能耐抓他回来审问?” “侧后。我觉得这件事情可疑。”依娜姆疑惑地说:“会不会是天香长公主的苦肉计呀?”“否则的话,她就这么轻易原谅你?”“你真以为她会原谅本后?你真以为她当初主动给本后送礼是想拉拢关系?”珤勒尔冷笑道:“她不傻。”“只要她知道她的身世,她记得她的养父母是怎么死的,这辈子她和本后注定了就是不共戴天。”“说起来本后倘若真收下她的礼, 她也未必会像霍达说得那样跑到国王面前告本后贪财。她是在试探本后的表现而已。无论收与不收结果都一样,本后和她本来就是不共戴天,什么母女和睦,根本不可能。永远不可能,” 依娜姆问:“侧后,你认为这莫名其妙的袭击案到底是不是她的苦肉计?” “她设苦肉计污蔑本后,倒也有可能。”珤勒尔沉思说:“可她没有必要一次又一次地施用苦肉计博取国王宠爱吧。”“依娜姆你有没有觉得奇怪?本后连续两次动心思要除掉她,连续每次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抢先一步,先是邪毒,然后是闹鬼,现在是棍杀。” 依娜姆睁大眼睛,压低声音问,“莫非有奸细搞鬼?”珤勒尔眯起眼睛微微摇摇头,指尖哒哒哒反复叩着桌面:“按本后说啊也许是她的苦肉计,也许不是。也许... ...背后指使者另有其人。” 依娜姆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天香长公主,那会是何人?” “哼。”珤勒尔自嘲道:“现在谁都知道大宛被汉军围攻,死伤无数,而匈奴人只能隔岸观火,爱莫能助。本后的母族在西域失势,某人看本后的目光自然就不如从前了。”说话间有一道黑影窜上窗边,她们起初没注意:“想要搞清楚这几件怪事究竟是天香长公主的苦肉计或奸细搞鬼也不难,我们不妨试探一试......”珤勒尔好奇地问依娜姆如何试探? “哇呜!”原来这黑影又是一只从黎帕那卧房里溜出来的黑猫。窗台距离地面不高,能爬上来也寻常,关键在于它和法尔杜丝打伤的那只为一母所生的亲姊妹。论长相,要数它在所有姊妹当中最为灵异地渗人。大且圆溜的眼睛泛着莹莹绿光,黄色瞳孔竖起,隔着窗户上的琉璃死死盯着凑在一起密谋的匈奴女人及其女官,长长的猫尾巴在月光下晃来晃去,当它听见珤勒在里面叫嚣:“小野种!本后不除掉你何以解除心头之恨!”它瞬间被激怒,张开嘴发出奇怪地嘶叫:“哇呜!”珤勒尔被窗外的突如其来的怪声吓到,问依娜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