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间柴房?可还认得路?他点头回答说记得。陀阇迦立马唤来热合曼:“你带人去搜。” “是。不过。”热合曼走了几步又返回,询问陀阇迦:“哪里的柴房呢?”巴拉提不等陀阇迦发问就抢先说:“我记得路,而且国王既然怀疑王后,不,侧王后,应该就是她寝宫的那间喽。”热合曼听罢瞪了他一眼:“你肯定?” “嘿嘿,我估计应该是。” 热合曼领着侍卫去往珤勒尔寝宫,冲破侍女的阻拦,强行闯入后院西北角的柴房,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小房子,里面堆满了如山高的木柴,终年不见阳光而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墙面凹凸不平。由于年久失修,裂痕爬上雕花的门窗还到处结满蛛网。 “搜。”热合曼一声令下,侍卫们挽起袖子噼噼啪啪在柴堆中翻找。听到不妙风声的依娜姆悄悄来到窗边窥视, 侍卫们合力将柴堆搬到空地上分成一个个小堆放置,突然有人说了一句:“都尉!找到了!”热合曼连忙寻过去,侍卫将一枚同体碧绿的昂贵之物交到他手里:“应该就是这个玩意儿吧。看来真没扯谎。” 哪来的指环?柴房里怎么会有这玩意儿?依娜姆双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完了。侧后啊这估计是某人早已设好的圈套……正等着我们往里面跳呢!热合曼将玉指环牢牢握在掌心里,正色道:“带回去见国王!” “这是你丢失的那枚玉指环?”陀阇迦捏着玉指环问巴拉提,“对对,就是我的。”巴拉提嬉皮笑脸道:“国王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我真的没有扯谎!”“啪!”陀阇迦一掌狠狠拍在桌上冲着哲巴尔等人怒吼道:“你们这群歹人,还想怎么说!” “这,这……”他们怔在原地目瞪口呆,嘴张开,结结巴巴半日也道不出一个所以然的模样,让楼兰王认为是理屈词穷,无可辩驳。“国王,”巴拉提趁机补充一句:“没准他们是合起伙来串供要对我反咬一口,对了,还有让我事成之后故意装傻充愣拒绝招供也是他们出的主意!” “大胆!”陀阇迦勃然大怒,再次挥起一掌狠狠拍在桌上,“你们这所歹人还不快从实招来,是谁在背后指使? ”“这,这,”哈克木满脸哭丧相,“国王,草民等什么都没做过可怎么招啊。” “好啊,不招是吧?本王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来人!”陀阇迦让侍卫把这群歹人全部拖出去刑罚侍候,“冤枉啊,国王,冤枉啊我们实在是冤枉啊!”巴拉提扭头看着这群歹人边苦苦告饶边背侍卫拖出去,脸上浮现出洋洋得意的神色,被陀阇迦看在眼里:“还有你!”他忙扭回头面对国王:“在!” 陀阇迦把玉指环扔给他,怒形于色道:“你先别得意。你被哄骗利用是事实,打伤本王的女儿也是事实。虽然天香长公主宽松大量免除你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判你回大牢领七鞭然后滚回老家种田去!” 巴拉提嬉皮笑脸相迎:“天香长公主说陪补偿给我一笔盖房子的钱呢?”陀阇迦吼道:“领罚之后立马带上钱一起滚多远有多远!”侍卫便将其押了出去,此时起居室里只剩下珤勒尔和陀阇迦两个人。“侧后啊。”陀阇迦翘起左腿微微摇晃,“为何未见你吭一声呢?” 珤勒尔闭着眼睛,神情镇定道:“我能说什么?国王都已经认定了。”不镇定又能如何?这人证物证俱在的事,真也罢,假也罢,反正有一百张嘴也难得撇清干系了! “啧啧啧,”陀阇迦放下腿,身体微微向前倾双肘抵在双膝上,看着匈奴妻一字一顿道:“你说我们都这么多年的夫妻,如今闹出这样的岔子,究竟该如何是好?”“一家人应该和和睦睦才对啊,不如,化干戈为玉帛。你亲自去找黎帕那道歉?” “道歉?如果我是真有罪,道歉也无妨,可如果我是冤枉的呢?去找她道歉不就等于背负无端地骂名?”珤勒尔睁开眼睛,断然拒绝而且语气格外强硬。陀阇迦说:“人证物证俱在——哲巴尔和哈克木是你寝宫的人,巴拉提的玉指环也是在你寝宫后院的柴房所找到的,你还说你是冤枉的吗?”“噢,你无非想说有人故意栽赃?”“你是本王的妻子曾经也是楼兰的王后,身居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高位,有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栽赃你呀?” 珤勒尔被噎住,无言以对时,侍卫进来禀告说:“国王。天香长公主来了。”“好好。”陀阇迦笑容可掬道:“快让她进来。”黎帕那很快走进来弯腰向陀阇迦行礼,乖巧道:“父王万安” “孩子你来得正好。”陀阇迦笑说:“我方才和你母后说,让她给你赔礼道歉。”“ 母后给我道歉?”黎帕那看着跪在地上的珤勒尔故作惊讶道:“这我可消受不起。”陀阇迦又说:“我已经查实,巴拉提指证侧后寝宫的马夫哲巴尔和厨子哈克木牵引他作案。你有什么看法?说来听听。” “罢了罢了,既然一家人,还是和和睦睦比较好。”黎帕那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珤勒尔,“闹得人尽皆知成日让百姓们旁边看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