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庆公主冷笑:都怕了吧! 画寻花指着池问柳因悲愤而扭曲的脸:“臣自请祈福是因为日前公主曾借微臣所画之像显灵,自觉应为公主尽心,前日臣在灵前看到画像又有灵动,觉到公主似乎有未了心愿,因男女有别不敢冒犯,拜托这位守寻的池宫人虔心感应,为与魂灵通感给她吃了静心神的药水,这些天她一直恍惚入梦,十分辛苦,宝庆公主却恶意揣测,既便臣与池宫人身份低微不敢分说,难道也不怕亵渎了宝灵公主吗!” 宝庆公主:“你——!巧言强辨!宝灵公主已经发怒,不是你们触犯的还会有谁!” 太后却问:“你说的是真的!灵儿真的有话要对哀家说?倒底说了些什么?” 画寻花:“微臣不知,要叫醒这位池宫人才知道。” 池问柳已经醒了, 宝庆公主:“母后!他们在花言巧语的骗您!妄想蒙混脱罪!” 太后已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通灵上,摆摆手止住她:“哀家自会分辨真假,池宫人,你说吧。” 因为紧张宝灵公主,太后居然和颜悦色的说话很温柔,宝庆公主气白了脸。 池问柳:心塞,不想说话, 画寻花在后面踢了她一下。 “干什么!”池问柳叫了出来。 “大胆!放肆!”太后身边的宫人和太监马上大声训斥。 太后生气的止住他们:“你们退下!让她慢慢说!” 池问柳发呆。 太后看看左右,“你们都出去吧,法事一会儿再做。” 除了皇上和宝庆公主,其他人都恭肃退出,连贵妃和淑妃都出去了。 “说吧,孩子,”太后的语气愈加温柔,看着她像看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孩儿:“别怕,公主有什么心愿,你如实说出来,哀家绝不会怪罪你。” 池问柳,发呆.jp 宝庆公主:“母后!她就是……” 太后愠怒的目光扫来,宝庆不敢再说,吓的低下了头。 “池宫人,快说吧,太后都说了不会怪罪,说不定还有赏赐!”画寻花回头催她,隐隐能看见咬紧的后牙。 池问柳坐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听到赏赐两个字眼神才亮了一下。 “对!”太后忙补上:“重重有赏!” 池问柳:“我,我……” 皇上皱起了眉:“怎么连个回话的规矩都没有!” “皇儿!”太后立刻瞪他:“这是灵儿在借她跟我们说话,你懂什么!” 池问柳伸手抹了下脸,鼻血糊了一下巴,又滑稽又吓人,又揉揉眼,红肿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泪水。 “嘤……” 太后眼圈也红了,缓缓走下座位:“乖孩子,别怕,有什么心愿告诉母后,母后一定什么都依……” “嘤……你不疼我了,你们都把我忘了……”池问柳揉着眼睛,尽量模仿着小女孩伤心的口气。 “怎会!”太后急的伸出手,险些绊了一跤:“母后怎会不疼你,母后怎会忘了你!灵儿不要自己吓唬自己,这么说母后该有多么伤心!” “嗯……嘤……”池问柳抽泣着,举起袖子盖住脸,露出大眼睛看向灵堂里。 太后顺着她目光,一一为她指着:“这供品,这经卷,都是母后为你祈福办的,外面还有你最喜欢的果子和百戏,皇兄带着好多人亲自给灵儿过生日,灵儿难道不喜欢吗?” 池问柳看了一圈,碰上宝灵公主生气的眼神,吓的往后一缩,太后急忙把她揽在怀里安慰,视线瞥过宝庆,微微皱一下眉:“那是你宝庆姐姐,别怕,她不是对你凶……”这会儿她把池问柳当成了宝灵,对宝庆公主敌视的态度显然不悦。 “嘤……”池问柳假装害怕的抓住太后袖子,趁机抹了把鼻涕:“你有别人陪着,就把我忘了,你喜欢别人,就不喜欢我了,呜呜呜……” 宝庆公主脸色瞬间雪白。 太后流下了眼泪:“乖宝贝儿,乖灵儿,母后只喜欢你,只要你一个人陪着,别生气了心肝,是母后错了,母后不好,不该冷落了我的宝灵儿,母后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池问柳晕了过去, 宝庆公主面如死灰。 “灵儿……灵儿……”太后肝肠寸断,被皇上扶了回去,宝庆公主也忙上前搀扶,却被太后有意无意避开,宝庆公主怔住,旋即怨毒的看向池问柳:“传太医!” 皇上:“对,传太医,母后伤心过度,叫他们火速!” 师海很快赶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