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香说了几个地方,齐闰月看了看,拿出了艾灸。 后面的那些操作孟知尧看不懂了,因为她也是疱疹被医生用火燎过,再往后就是吃药治疗神经痛。 一套操作下来,王三香说好多了,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心理安慰。 “这阵子还会有些痛的,自己可以在家灸一下刚才点过的穴位。”齐闰月分了她几根艾条,收了孟老大一个钱。 折腾这么一通,孟知尧索性在山下呆着,坐在齐闰月家院子里,望着外面河边的农田。 如果有酒精、医用棉,医疗卫生会不会更好? 松河村的农田是轮作制,两年水稻,一年青麻,这两种作物在村里每年都有土地轮班。 青麻种出来,就是做麻布用的,孟知尧现在也只有麻布缝制的口罩。 “姐,你家的田地在哪里?”齐闰月坐到她身边。 孟知尧回答:“我没有田地,只收学堂的学费。” 山下的学堂是孟家祖先建立的,出钱修建,还拿出了所有的书籍。 两百多年,也是一所历史古校了,每年收上来的学费,老先生们和她四六分,孟知尧拿六成。 “原来村里的学堂,不是私塾啊。”齐闰月以为那是老先生开设的,没想到是孟知尧的祖辈做的。 孟知尧也是慢慢觉醒的记忆:“是村学吧,不过他们不入仕的。” “为什么?”有机会读书的人可不多!齐闰月都替他们可惜,而且这里是京畿地,要是能读出去,前途基本上就有了! 孟知尧也不知道,记忆力村民们是类似死士的后代,这真的能忠诚两个世纪之久吗? 这个话题不了了之了,齐闰月也没有追问。 上山时,孟知尧拎回来一桶捕虫草,和一些还没开的花,里头有一株齐闰月特意送她的人工培育茉莉。 小院子里移栽的花草,死了几株,孟知尧把它们挖出来,补上新的。 地坪更绿了些,移栽来的竹子长出了新叶子,是活过来了,现在无所事事,她回到屋里,打算把家产点一遍。 在孟知尧卧室隔壁,堂屋的东北角,那个房间是钱库,平日里是上锁的。 今天孟知尧去把它打开,里头空空荡荡,只一张长方桌子,上面摆了个宝箱,钥匙在卧室,拿来打开一看,全是用绳子串好的铜钱。 一共三贯,是三千铜钱。 一两黄金是十两白银,是十贯铜钱。 她一口矿井下两次,就能收获一百两银子,这三贯钱的家底瞬间就不够看了。 “要是没有金手指,可怎么活。”孟知尧松了口气。 这一次下矿前,她用圆锯割了几段木头,做一个直梯,在矿井边挖出两个桩眼,把直梯扶手钉下去,又在井壁上做了支架,进一步稳固矿井直梯。 昨夜又下了一场春雨,满院都湿漉漉的。 孟知尧戴着口罩,蹲在矿石边,用铁镐和撬棍撬凿,像在挖笋一样。 很好!又是狗头金! 向来含蓄的孟知尧也情难自禁:“老天爷待我不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