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闰月参观了她的后院菜地,建议她种上一年四季都能吃上的葵菜。 “正好,我有葵菜籽。”孟知尧记下。 看到矿井,齐闰月停了下来:“姐,你要挖第二口井吗?” “嗯?”孟知尧跟过去,低头一看,井底已经攒了很多矿石,有金的,有银的,还有…… 孟知尧仔细一看,瞳孔微颤,怎么还有珍珠啊?! 这口矿井科学吗? 珍珠不是海产吗? 她猛地扭头看向齐闰月:“这,你看不懂吗?” 齐闰月迷茫:“我该看懂什么吗?你都把坑挖成这样了,不是打井是干嘛?” 原来齐闰月是看不到那些BUG一样的矿石的吗? “这是,”孟知尧无比认真地告诉她,“藏宝洞。” “噗!”齐闰月捂嘴笑道,“好!” 十分宠溺的态度,和语气。 孟知尧:囧。 女主妹妹好像把我当成弱智一样纵容了,怎么办…… 齐闰月和她走近屋里:“姐,你在前院的墙角搭的架子,是种丝瓜吗?” “不是,是葫芦。” “不种丝瓜吗?我看大家都种丝瓜的,你用什么刷碗?用布?” 她提醒孟知尧了:“对哦,我现在还有五六个丝瓜囊,得种新的。” 前院种了些花草蕨类,更多的还是空地,已经长出新的草尖了。 齐闰月说:“开春了,阳和启蛰,小虫也要多起来,姐姐院子里的铺虫草不够多……” 望着眼前绿油油一片,孟知尧找不到:“哪些是铺虫草?” 齐闰月走过去给她指了几类:“光是这些还不够,等会儿我再给你挑一批上来。” 孟知尧:“好滴。” “里正——齐姑娘在你这里吗?”孟老大今天没有放船,急匆匆地找过来,看到齐闰月,招呼她,“齐大夫!齐大夫救命!” 齐闰月赶紧走过去,跟他下山:“怎么了?大伯你别急,慢慢说,说清楚些。” “你婶子浑身疼,腰上还起了疙瘩……” 孟知尧左右没有要紧事,也跟着走下去,听孟老大的说法,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了。 齐闰月也说了病的名字:“婶子的病可能是缠腰龙,你和我说说,那片疙瘩有多大,有多长?” 缠腰龙,又叫水痘-带状疱疹,孟知尧得过,可怕的不是疱疹如何蔓延,而是这个病毒会引发神经痛。 很痛。 当时她的疱疹长在嘴唇上,牵扯到整半张脸,医生说她算是处理及时,刚长就来治了。 即便如此,她也忍受了两天眼珠爆痛的煎熬。 孟老大:“在右侧腰上,这么长。” 他拇指食指撑开,一个“八”字的长度。 “还算好的,大伯你别担心。”齐闰月一路安慰他。 到了山下,孟老大的老婆王三香已经坐在齐闰月家门口等着了,她虚弱无力,被六岁的孙子扶着。 她年纪轻轻,四十岁出头,嘴唇发白,眼底青黑:“齐大夫……” 吐字无力,气息短促。 一行人进了屋,齐闰月让王三香坐在木板搭的干净病床上,自己去取医箱,看到孟知尧在,也拜托她帮帮忙:“姐姐,帮我去烧一盆火来吧。” “好。”孟知尧刚坐下,又起身去了厨房,她在齐闰月的厨房里也熟门熟路,弄盆火很快。 齐闰月看了王三香的疱疹,就像腰带一样:“有四天的样子。” 孟老大很懊恼:“是了,还以为是虫子咬的,没想到这么厉害!” “大伯,你去找些蛛丝来,人家房梁上的蜘蛛网,多要些,能盖住这些火丹的量。” 孟老大执行力是很强的,他二话不说就冲出去了,孟知尧也没坐着:“我去帮找找。” 齐闰月家很干净,没有蛛网,还算好消息的是,隔壁的木匠陈二叔家很多! “蜘蛛网,那不是一大堆。”陈二叔指着自己放木材的屋子,“要多少有多少!” 集齐的蛛丝被齐闰月铺到王三香的疱疹上,她用木棍引火,“婶子,忍着点,不要动。”齐闰月让孟老大按住王三香,再把蜘蛛网点燃,足够量的蛛丝瞬间燃烧殆尽。 空气中弥漫着蛋白质燃烧的焦味。 被火撩过之后,齐闰月给她涂上药粉,又问:“感觉身上哪里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