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只柔润如玉的胳膊轻颤着,愈发显得她妩媚动人。
明明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事情突然就发展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浑身都是软的,忽然就没了抗拒的念头。
空气那样浑浊,肌肤贴着肌肤的接触那样痴缠,施婳本能地阖上了眼,颇有些任其发展的沉沦念头。
然而到了最关键的时刻,男人冷白好看的手指落在她身前的旗袍盘扣上,仅是停留了半秒。
眸底的浓欲敛去三分,最终没了更进一步的举动。
他克制地亲吻着少女颤抖的眼皮,喑哑压抑的声色里不知藏了多少秘而不宣的情愫,似是无可奈何的宠纵,又隐隐透着难以自控的珍重。
“你干脆要了我的命好了。”
耳畔,男人温柔的轻哂半是无奈,半是揶揄。
施婳紧绷中懵懂茫然地睁眼,贴在颈间早已被汗水濡湿的乌发被他动作轻缓地拢好。
对上他竭力敛起欲.色,清冽润泽的黑眸,她心尖颤了又颤。
他的需求明明已经到了某种临界点。
竟戛然而止。
她分明没有拒绝,他却似乎体察了她尚未做好接纳准备的隐秘少女心事。
屋内如此寂静,清冷的圆月映衬着他过分清雅迷人的侧脸。
这一次,像是清晰地听见自己丢盔弃甲的声音。
她把自己的心彻底弄丢了。
怦然之余,隐隐有些困惑不解。
这段婚姻,明明起于她走投无路下的主动攀附,贺砚庭,这个男人,为什么可以温柔成这样。
她幻想过他或许会善待她,却不曾想,好得这样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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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京台秋晚的顺利举办,不仅带火了无数个精彩的节目,更捧红了施婳这位播音界璀璨夺目的新星。
施婳刚创建不久,甚至还未曾营业的微博,一夜之间暴涨百万粉丝,并且后续几日都在持续不断上涨,现已突破了三百万大关。
一时间,施婳风头无两,拿了丰厚的奖金,还被台里领导特批十天带薪长假。
台里上下甚至冒出谣传,施婳不久就将入驻联播组,颇有取缔赵悦琳成为新一代台花之势。
赵悦琳自然危机感满满,但眼下施婳如日中天,她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暂且隐忍,见步走步了。
往年中秋,施婳总是陪在贺老爷子身边。
今年特殊,中秋当晚,她忙于晚会工作脱不开身,而贺珩一家通常中秋前后也会回老宅住上两日。
她不想见到贺珩一家,更为了避免碰面引发正面冲突,让爷爷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故而有意隔了两日,等贺珩他们离开才回去探望。
贺砚庭没让她一个人回去,抽了这日中午的时间,陪同她一起。
施婳深知他与贺家长辈素来并不亲厚,这一回也是给她面子才陪着一起。
她知道爷爷一定记挂着她婚后的处境,贺砚庭这样的妥帖周全,她内心动容。
京北总是转瞬就入了秋,今年据说是寒冬,气温已经比往年同时段略低一些。
老爷子在恒温宜人的屋内也穿得厚实,帽子下透着病容的脸似乎也愈发清减了。
施婳心里揪着,对老人而言,冬天是最难捱的,爷爷能不能熬过明年春节是个未知数。
她闷得难受,但是在爷爷面前半点不敢表露出来,只一个劲儿L同他分享近来工作上的好事。
贺老爷子见了施婳,孱弱和煦的面庞皆是藏不住的愉悦,精神头好似也比平日略好一些。
午餐后,贺砚庭有公务先行离开,施婳则留下继续陪着爷爷,打算陪老爷子用过晚餐,等他歇下才回
。
午后(),老爷子倚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儿L(),但他觉浅,不过睡了十六七分钟就醒来了。
他醒后有些恍惚,沙哑的声线莫名染着焦灼,匆匆发问:“小婳,老九呢?”
施婳没多想,下意识如实答:“他去工作了。”
老爷子皱了下眉,似是不满:“不是才刚来,我老头子还睡着,怎么这就走了。”
施婳一时错愕,想到不久前贺砚庭在午餐后正式告辞,不过也就是半个多钟头前的事。何况他以公务繁忙告辞时,爷爷还笑着连连颔首,明明没有丝毫不悦。
联想这前后反差,她不由愣了下,心里愈发不安。
想起专门给爷爷诊病的邹医生提过,胰腺癌到了末期,转移到脑部的概率不低,免不了会导致脑功能受损。
胸口闷闷的,明知是无力改变的事,却仍是觉得难过。
她缓了两秒,竭力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搀着老人喝下些温热的水,清糯的嗓音吟着笑:“爷爷,贺砚庭下午要与重要的央企合作方会面,已经走了,爷爷若是找他有事,一会儿L等他忙完再唤他回来便是。”
老爷子在施婳的侍候下,慢吞吞地服下午后要服的药,缓了缓神,好似又逐渐恢复了神志,冲着她慈爱地笑了下:“不找老九,找他做什么,爷爷倒是有些话要叮嘱咱们小婳。”
施婳回来本就是为了陪老人说说话,聊什么她自然都乐意。
“爷爷,您说,我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