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一兄,我真是越来越喜爱你了。”
随即就收回了目光。
她投向庐陵公主和萧逸容那边的目光,也是很有讲究的。
在谢子璋看来,她仿佛是很平静的,眼神中也并没有什么情绪,似乎就只是很平常地在看着,看着那边一场“好戏”的本来也不在少数,也不多她一个,没什么好在意的。
而看在原处萧逸容的眼里因为角度的关系,所以光线恰好映在了集云的严重,使她显得目光闪闪,似有忧愁,再稍微脑补一下,就是千言万语道不尽。
至于看在庐陵公主的眼里她不知道这些弯弯绕,也完全无心,就知道得意了,等闹得尽了兴,又回到了集云这一席,坐下道“阿珂,你看到没,光禄大夫实在坚贞,搞得我都快不好意思逗弄他了。”
谢子璋大约是实在厌恶司马吟的为人,见她朝这边来,就一下跳起来,远远地避开了,早已和袁南辞等人重新凑到了一处,行令作乐。
正好,没有他在这里,集云说话做事也能更自在些但,谢子璋的话也给她提了个醒,她虽然觉得夸自己美丽的司马吟很有几分可爱,但司马吟毕竟是个声名狼藉的荒唐公主她主动靠过来,自己和她说说话没什么,但若是与她太过亲密无间了,却也难免惹来些不必要的声名之扰。
因此集云很谨慎地控制着自己的神色和举止,闻言也只是矜持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又故意好奇地道“只是,我隐约瞧着,公主方才好像指了指我为什么啊,是在和萧大夫说起了什么”
被她这么一问,司马吟顿时自得起来,又是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挤了挤眼睛,道“我跟他说,他也不必这样避我如虎,好像我真的能对他做什么似的,要是阿珂是个郎君,我才瞧不上他呢。”
集云一愣,司马吟却完全没有察觉,接着道“我说完以后他就尴尬起来,又看了你一眼,大约是自认及不上你,再后来就变得神情古怪起来,一句话都不说了,就算我再怎么逗他,他也没有反应,我觉得没意思,就回来啦。”
若是压根儿没有提到这一茬,集云还能顺势装糊涂,但话都说到这里了,集云若还是一句不提,那就有点儿不厚道了,也容易被翻旧账,因此听她这样说,就为了让自己不理亏,集云的神色间也是立刻就故意地流露出了一丝不自然。
司马吟是遇事不走心,好歹不是真的愚钝,见她这样,自然生出好奇来,揪住了不放道“怎么难道还是有什么隐情吗快与我说说”
集云便叹了一口气,道“倒也不算是什么隐情,六公主难道不知道,我和萧大夫曾定有婚约的事情吗”
集云算是打算得很好的,种种也都想到了,却万万没有料到,刚说了这半句,还不待她再解释更多,方才还笑呵呵的司马吟忽然就掉了脸儿,她怒视着集云,一下子声音都变调了,咬牙道“你在戏耍我是吗好啊,你拿我这个庐陵公主当作了什么我说呢,原来你想看的不是光禄大夫,而是我的笑话,刚才也是,你们两个借着我在眉目传情,是不是”
虽然没料到,但见她恼了,集云却好像也并不怎么急切,而是仍然淡定地回话道“当然不是,如果可以的话,还请殿下听我解释。”
这位喜怒皆无常的庐陵公主,却似乎被她的这种态度激怒什么这人在她面前竟然敢不诚惶诚恐
她本来就不是个温和好脾气的人,当即就抬起了手,怒道“贱人你还想狡辩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有数道目光都瞬间射了过来
可是
就在同一时刻,集云定定的目光一旦落在了她的脸上。
庐陵公主心头一突,竟然被她那似寒霜般凛然不可侵犯的目光所慑,浑身都僵住了,伸出去的手,自然也下意识地停留在了半空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