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明。 她拿碎布做了个口罩给自己戴上了==。 一个地窖最少要挖两米五深,何二立一个人忙活,等到天黑,身上的衣服已经汗透了。 好在夏芍弄出来这桌菜足够安抚他疲惫的心。 白嫩嫩的豆腐已经被煎至两面金黄,轻轻咬下去,虾酱的鲜香和豆腐表皮的焦香立即俘虏你的味蕾。再往里,取代焦香的又是内里无限的软嫩。 夏芍火候控制得刚刚好,不会太焦让口感变硬变苦,又不会太轻不够入味。 都说咸鱼就大饼子,越吃越香,何二立却觉得不用吃咸鱼,光这个豆腐就足够香了。 剩下一个炒蘑菇,一个小白菜汤,纯粹是吃饱了用来清口的。 为了让何二立彻底没法出去打牌,夏芍还给他倒了两盅酒,感谢陈寄北腰受伤后他做出的贡献。 何二立本来就累,又喝上点酒,一回家倒头便睡,脸都没洗。 何婶儿看着还纳闷,拿湿毛巾帮他擦了擦,“他这是又跑哪去了?” “他除了鬼混,还能跑哪去?”何叔听了冷哼,“昨晚他就一宿没回来,都是你惯的。” “怎么就是我惯的?你没惯啊?” 何叔不说话了。 生这个小儿子的时候世道混乱,何婶儿身体又不好,还没满八个月孩子就早产了,生下来还不足四斤。当时接产的都说活不了,得亏何婶儿奶好,养到满月愣是站住了。 只不过早产的孩子到底先天不足,他们又没那个条件后天补,何二立从小就多病多灾。 都快两岁了,他才会走。小时候更是总生病,一生病就整宿整宿要人背。 现在二十多的人了,他长得也不高,比他哥足足矮了半个头。 本来就是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何况他还身体不好。老两口心疼都来不及,家里哥哥姐姐甚至妹妹也照顾着,时间久了疏于管教,也就养成了懒散贪玩的性子。 不过贪玩归贪玩,本性倒不坏,也没惹出过什么祸来。 年轻体力就是好,回去睡一宿,何二立又活蹦乱跳了,比打完牌看着还精神。 在单位门口碰到夏芍跟陈寄北,他还问陈寄北:“你腰怎么样了?能骑车吗?” “他没事。”夏芍帮陈寄北答了,“来的时候我带的他。” 何二立顿时重新打量了下自己这个朋友,“看不出来啊。” 陈寄北:“……” 陈寄北什么都没说,一言不发去车棚锁车。 何二立就又问夏芍:“今晚我也没啥事,下班就过去?” “嗯。”夏芍懂他的意思,“今晚可能得晚点吃饭,我去撸槐花。” “没事没事,早点晚点都一样。”何二立立即眉开眼笑。 结果几人刚走到酿造车 间, ▼(格格党文#学)▼, 里面正传来咆哮。 “你看你做的这是什么玩意儿?我是这么教你的吗?教个木头都比你聪明!你要是学不明白,趁早给我滚!有那教你的时间,我做一百个都够了!” 这可是早上上班时间,人来人往的,厂里好多人都听到了。 何二立忍不住望向陈寄北,“你师父不是挺喜欢曹德柱吗?觉得他听话又会来事儿。怎么连他都骂?吃枪药了?” 陈寄北想到什么,看了夏芍一眼,没说话。 夏芍就更不可能说什么了,还好奇地往那边瞄了瞄,“寄北师父脾气这么差吗?” 说实话这人她还没见过,陆泽同请客那天就没去,平时两人不在一个车间,也没什么见面机会。 何二立轻撇了一下嘴,“那哪是一般的差?不过人家有手艺,脾气差点也正常。” 他只是担心陈寄北,“你这腰今天不能干重活吧?可别惹到他。” 他不提,陈寄北差点又忘了自己腰疼的人设,表情一滞。 看看那边被骂得狗血临头的曹德柱,陈寄北没上赶着去找批,拿了工具在廊下劈起竹子。 ,“寄北学徒学得很差吗?”夏芍忍不住问何二立。 “怎么可能!他学东西最快了,都不用教,看看就知道怎么做。他们那木桶可是圆的,差一点都漏水,哪那么好学?曹德柱比他先来一年都没学会。” “那我怎么听说他师父才教了他两个月,就不教了。” “你听谁说的?” “周小梅。她跟我一个车间,还有她姑姑。” 何二立:“……” 何二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这是什么运气?”